兜兜转转，苦的不还是他们这些在圈中沉沦的人嘛。

“味道怎么样？”顾炀拿起湿纸巾，为她擦拭嘴角的蛋羹，“这么大的人，吃个饭还能吃到脸上去。苏先生，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苏昱然拿起手边的白酒，一口饮尽，白酒的辣味仿佛完全没有刺激到他的味蕾，一杯下肚，他连眉毛都没皱。他的上唇似乎有一道伤口，很浅，在唇角那里。但是这个伤口丝毫不减帅气，反而更给他添上一抹致命的诱惑，惹得女人为之尖叫。

苏昱然上齿咬住下唇，微微一扯，笑着开口说道：“没有的事，唐果以前吃饭的样子比现在还不文雅，现在不过只是吃到了脸上，以前连衣服都要帮着她一起吃饭。”

他说的话很亲昵，每一句都能紧扣唐果的习惯，说出的每一个关于唐果的事情，都好像可以在眼前显现出来，生动极了。唯有真正亲密接触过的人，大概才能以这样的姿态说出这些话来。

唐果干笑了两声，“以前的事情，我早就不记得了，没想到，苏昱然，你竟然记得还挺清楚的嘛。”话刚刚说完，她就恨不得咬自己的舌头，她明明是想要和苏昱然撇清关系，怎么说着说着，反而更显得他们以前有过很熟悉的过往一般。

小心翼翼地看了顾炀一眼，他却是垂着眸，伸手将青菜夹到她的碗里，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怎么敢忘记？全都记在这儿呢。”他说完，抬手朝着自己的脑袋上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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