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珣刚这么一想呢,谢珏掀帘进来,原本闹哄哄的帅帐瞬间安静,只听到帐篷外的风雪声,正吵到最激烈处的几名将军憋得红了脸,起身和二公子行礼。谢珏冷淡地颔首,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问,“吵什么?”
谢珣安排城中军务时,正好足够谢珏睡一个多时辰,他醒来时帅帐里还在吵着,中心思想就是和北蛮交涉。以前每次战事都会交涉,特别是冬天,当年北蛮王和宁州铁骑虽打得很凶,仇深似海,可一到停战时,双方都会信守承诺。冬季最严寒时,一般都会停战,宁州最冷的时候还没过去,北蛮人突然偷袭,情况可疑,有几名老将军是建议和北蛮人谈一谈。
谢珏看向谢珣,林萧和张伯兴等人觉得谢珏的压迫感好强了,他们归谢珣管辖,极少和谢珏打交道,没有感受过这种平静却重若千斤压力,和谢珣那种锋芒毕露,不怒自威不一样,谢珏更令人害怕。
谢珣沉声说,“没什么可谈的,打就是了,我可没有父亲那么好的脾气,一边打一边谈,独孤靖既然要打,那就痛痛快快地打,这一次必须要打北蛮沙岭天山后!”
谢珏说,“陈将军和徐舟,老周将军,崔将军,小周将军留下议事,其他人先出去!”
“是!”
林萧和张伯兴,周黎玉三人出帐篷后回自己的营帐,宁州北城门离主城区很远,分两处营区,一是木头和石头建造起的营区,和城区的房屋类似。能容纳二十多万人,另外一个营区是帐篷区,这两处营地都在城外投石机和弩机的射程外,林萧和张伯兴,周黎玉都在帐篷区域。宁州几百年来都是军事重地,兵家必争之地且地势险要,北城门左右还有险峻高山,宁州铁骑可以设伏,左翼和右翼将士在山上驻守。城区经过无数次扩建,把军事区和城区分开,若要论面积算,宁州是整个燕阳第一大城。
林萧和张伯兴,周黎玉住在一个帐篷里,三人都负了伤,都是皮外伤倒也不是很严重,周黎玉肩膀受了一箭也早就处理好。回到帐篷就脏兮兮地躺倒木板床上,总算可以松口气。谢珣和谢珏回来后,不知为何,所有人都轻松了,好像他们回来后,就有了主心骨。
林萧脱了铠甲,里面的衣都湿透了,他们上阵杀敌,出了一身汗,林萧煮了热水,随意兑了一点冷水,抹了脸上的血和汗,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三位公子锦衣玉食长大,修了几年路风餐露宿,早就与往日不同,可骨子里还是保留着一些公子哥做派。
林萧在右手臂被划伤,伤得不深,大战时这点皮肉伤都要自己处理,不必去找军医,军医实在太忙了,空不出手来。所以他们在修路时,谢珣给过他们一本手册,所有的京都卫都要学着怎么当好一名士兵。
简单的医术就是其中一项。
“北蛮人好端端的,为何要开战?”周黎玉已爬起来,也脱了铠甲,换了衣裳,“他们冬天日子不好过,跑来袭击宁州,真是奇怪!”
“谁知道。”张伯兴在杀敌兴奋过后,热血冷却,渐渐有些困意,“北蛮人真是燕阳的死敌。”
“是宁州铁骑的死敌!”林萧淡淡说,“朝廷若是心狠手辣,发兵盐城,我们就是南北同时受攻击。”
周黎玉和张伯兴瞬间不困,“他没这么丧心病狂吧?”
“朝廷这几年培养许多年轻武将,就是等着有一日和我们决一死战。”林萧冷漠地说,“这么好的机会,宇文景不会放过!”
两人心惊胆战,周黎玉叹息说,“你哥要活着,说不定就是他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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