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将军，我们愿为了那一次仓促决定所引起的损失弥补。”

“晚了。”

韩子期冷笑，“我倒不知道，方大将军几时能做得了北宁皇帝的主了。”

方楚宁抱臂而立，姿态悠闲且从容，“你问雁王啊！”

韩子期抿唇，已有一些不高兴，他就想私下与谢珏来谈，还能打感情牌，外人在场不好发挥，且若是谈话传出去也非常不好听。

谢珏淡淡说，“这事方将军所言确是，晚了。北宁不接受弥补，我们想要的，自己能夺，不需要你来弥补。”

韩子期蹙眉，“所以，北宁是一定要收复桑南？”

“世子，你也说了，收复桑南！”谢珏目光平静，“桑南原就是北宁的国土，当年混战，北宁在宇文朝内乱频繁，因此你的祖父才得到机会在桑南独立。可独立时曾有国书，桑南永世朝贡，不称皇，不兴兵，安于一隅，于藩王自治无异。可你们撕毁盟约，兴兵作乱，想要掠夺十二州的土地与资源，因此北宁也可以不再遵守当年的约定，收复桑南。”

韩子期哑口无言，攻占十二州一念之差，如今在和谈时就失去了先机，韩子期不死心，“所以，一定要收复桑南？”

谢珏与方楚宁对视一眼，也明白为何韩子期要反复确认，就像是急切地想要知道最坏的结局，然后调整他的部署。

他和方楚宁都不知道韩子期究竟是要鱼死网破，还是甘愿称臣。

“世子想知道和谈目的，我们谈判桌上见分晓，如今想要提前知道又是为何？”谢珏尖锐地问，“难道知道结局后，想要与我同归于尽吗？”

“不敢！”韩子期淡定自若，“我只想知道，桑南自治还能保持多久，我也知道，桑南打不过北宁，我也知道大帅的大军已在边境陈兵，我……我是一国储君，只想知道这样的和平，我们还能保持多久。”

谢珏淡淡说，“是战，是和，都是你们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