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虽然说的直接，但说的却也是实话。

别说他们现在只有一个半师团的兵力，就算第一军全军出动也不一定能挡住第一集团军。

会战前景堪忧。

军官已经如此，可以想象普通士兵是何等模样？

虽然局势于日本军队不利，但是下元熊弥不能说丧气话，他看了七田一郎中将一眼，挥挥手让军官们都离开。

“七田君，我知道40旅团全军覆没对你的打击很大。

但是我们是帝国军人，是天皇陛下的勇士，应当越挫越勇，而不是意志消沉。”

七田一郎抬了抬眼皮，没有理会，反正他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了。

下元熊弥叹了口气，道：

“七田君，你好好休息吧。

我会将情况报告司令部，请求统一指挥南线的所有部队。”

七田一郎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但很快眼帘又垂了下去。

作为一个陆军中将，按理来说不该如此失态。

只因为在战争爆发以前他过于嚣张狂妄，战争开始之后部队被碾压，毫无还手之力。

前后形成巨大的反差，让他一时失了心智。

下元熊弥又看了他一眼，摇头叹气地离开。

————

11月19日，天气阴沉。

从北地吹来的风越来越大，天也越来越冷。

不过对于第一集团军的将领们来说，这样的天气正好合适。

他们每一个人情绪亢奋，身体由内自外的感觉燥热，似有无穷无尽的力量等待着释放出去。

相约走进用农家房屋改造而来的指挥部时，脸上笑容满面。

不过他们很快就看到了坐在总司令旁边的陈辞修，脸上笑容僵硬了几分。

不由自主的在心中猜测陈辞修到来的目的。

将领们异样的目光陈辞修也看在眼里，不过他不以为意。

当有人将目光投过来的时候，他微笑回应，显得是那样的平易近人。

如此反应让将领们心中更加疑惑。

副总参谋长范昌义清了清嗓子，首先说道：

“各部队都已经渡过了黄河，北伐第一阶段的目标顺利达成，今日把大家叫过来，一是通报敌情，二是明确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第四集团军司令孙蔚如带着38军赵生龄军长等人参加会议。

范昌义说完之后，孙蔚如首先表态道：

“莫长官、陈长官，我来开会的时候，第四集团军的弟兄们人人请战，军心士气是前所未有的好。

因此在会议正式开始以前，我请求二位长官在制定作战计划的时候把第四集团军也考虑进去，第四集团军的弟兄们绝对不会让国家民族失望，不会让长官和领袖失望。”

第一集团军两日间向第四集团军展示了什么叫做浩荡攻击，第四集团军官兵大为震惊的同时也备受鼓舞。

官兵请战呼声很高，作战欲望强烈。

莫凡看了一眼陈辞修，郑重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