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人又嗷嗷喊着催了。草根张架起小车,往1个小土坡上冲。1个穿长裙的姑娘走了过来,正好挡在了小土坡中间。
“闪开。”草根张喊着,脚步却没有停下来。
姑娘躲到了1边,惊喜地叫道:“张友根,你怎么在这里?”
草根张没有停,把小车推进了铁笼里,才回过头来。
竟然是李春萍,在笑吟吟地看着他。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草根张抺了把脸上的汗。
“我来找我叔,家里出了点事。”她用探询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你这是……”
草根张又擦了1把脸上的汗,“我到这里来干活了。”
“你不是在村里当医生吗?”
“不让干了,说我无证,是非法行医。”草根张苦笑了下。
“萍萍,你怎么在这里?”李德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爸受伤了!我妈不在家。”李春萍焦急地看着李德才。
李春萍她爸,从锅炉房往里提开水,暖瓶突然炸了,1壶开水,全部洒到了脚面上。
鞋袜没及时脱下来,烫了个结结实实。去医院1查,说是3度烫伤,得做个大手术,把死皮坏肉都切掉,以后还得植皮。
“医生还说了,要是感染了,就得截肢!”李春萍看着她叔,眼泪涌了出来。
“他们治不了病,就会吓唬人!”李德才拍了下桌子,“还得找草根张,他肯定有办法。”
李德才走出工棚,叫住了草根张。
草根张正架着小车,“上面催着要呢,我先把这车送上去。”
李德才招招手,把施工员叫了过来,“你先顶会班,友根,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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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李德才说完,草根张笑了:“怎么这么巧,我在家时,刚配好了这种药,来找你时,还带了1瓶。”
“用了你的药,不用动手术了吧?”李春萍问。
“什么都不用。”草根张很自信地说。
李春萍高兴地说:“那可太好了,我爸还担心截肢呢。”
李德才开着车,拉着草根张和李春萍,直奔县城。
李春萍她爸叫李德勤,原先在乡里工作,现在调到了县里。看着土里土气的草根张,拿着个玻璃瓶子,李德勤眉头拧成了疙瘩。
“老3,叫你来,是和我去住院的,你领这么个毛头小子,来干什么?”
烫伤的巨烈疼痛,让他不时地吸凉气,头上直冒冷汗。
李德才说:“2哥,先让这位小兄弟给你抹点药,试试嘛。”
李春萍也帮着说:“就是啊,爸,你不试,怎么知道,人家的药好不好用。”
草根张蘸了点药膏,抹在了李德勤的脚面上。他的眉头立即舒展开了,“凉嗖嗖的,感觉挺好。”
草根张忍住笑,继续抹药。整个脚面上的皮,都烫熟了,露着里面的肉。他小心地涂抹着,用药膏覆盖了整个脚面。
李德勤绷紧的脸舒缓下来,“真是神了,怎么1抹上,就不疼了呢?”
李春萍笑着说:“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神医草根张呢!”
“你不会加了止疼药吧?”李德勤问。
草根张拿了些纸,垫在了李德勤脚跟下,“李叔,这药好不好,你明天就知道了。”
“如果你能给我治好了,我给你送个大匾,题上我的字。”
李德勤的书法在县里很有些名气,草根张却笑着说:“我不想要匾,要是给我发个行医执照,就太好了。”
李德勤大吃1惊,“怎么,你还是无证行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