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带二位去鬼屋住! 刀斩江湖
吴钩村一面环河,两面环山,看起来是个半封闭的小村庄。
“您可真让我为难。”
“我并没有感觉到你说的毛骨悚然。”
“嗯,是被一把尖锐的锥子锥死的,伤口就在颈脖后的发际处。如果不是因为血迹,这么小的伤口很难一时被发现。”秋叶飞道完,一双手已快速在朱雨身上仔细搜了四遍,然后十分失望地道:“不出所料,那三十万两的银票果然不见了。”
他俯下身子仔细察看朱雨的尸首,发现他的右手紧握着,似乎攥着东西,抠开来,掌心里是一截布条,布条上隐约能看出用金丝线绣出来的祥云图案,与朱雨发白的掌心形成令人眩晕的对比,他奇道:
“吴钩村是个小村,没有多余的房子给你们住,你们还是趁早赶往七里外的赵家堡住去吧。”
“很显然,尸体被在地上拖动过,可是,为什么要拖到这里来?”河依柳很是不解,又道:“你确定没看清那影子的模样么?”
垄沟旁有几座坟冢,偶有磷火划过。
“哪里奇怪了?”秋叶飞道。
相比秋叶飞,秋叶飞到显得常态多了,兴许是一年四季都在走着夜路缘由,鬼见愁的名号并非浪得虚名,他第一个踏上了屋阶。
河依柳又道:“那银票兴许早就不在他身上了呢,朱雨就是一该死的短命鬼。”
“我在窗外发现的,是那条影子搬来的。”秋叶飞道。
朱雨的身子依旧干净,只是双脚有些溃烂,右脚还少了一只鞋子。
“也许他是见怪不怪,也许这里根本就没什么可怕。”
正说着话,只听窗外咚地传来一个极细微的声响,河依柳警觉地一掌扑灭了油灯。
他对里屋叫道:“吴山,带二位去鬼屋住!”
这不,吴村长眯着一双鼠眼上上下下把他俩打量个遍才说话:
河依柳一思索,道:“你是说那个可以当你面偷你的东西,而你却浑然不知的盗贼朱雨么?”
吴村长咋一见到河依柳的柳叶刀,面露恐惧,慌忙象驱赶蚊蝇一般直挥手,道:
已是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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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定下来,河依柳发觉魅影在后退,因为它快捷后退时,明显造成了周围空气的急促流动。
“这就是你爹所称的鬼屋?”秋叶飞问。
“你是鬼见愁,他怎么能跟你一样呢?”
这么破旧的房子居然上着锁。
秋叶飞蹲下身去,将尸首翻转过来,惊道:“是他,怎么就会死了?”
吴村长强挤出微笑,道:“我们村脏得很,实在没方便的住处。”
河依柳道:“定是被那杀手劫去了。”
与此同时,只听得门轴嘎吱一声,响的十分急促,一改令人牙酸的感觉,颇具萧杀。
鸡啼破晓,无论黑夜多么漫长,黎明终究还是要来的。
是秋叶飞在喊他,发自鬼屋里,他回来了。
“这是我儿子,让他领你们去住。”吴村长转向吴山,叮嘱道:“记得一定要为二位换两床新被,今夜会起凉风。”
“人也好鬼也好,都是来要命的!”魅影声音低沉,象天边滚过的闷雷。
魅影一惊,将兵器使劲一压,仗着手中的重兵器硬生生将柳叶刀拨开,只见一道蓝光爆闪过后,魅影已瞬间退至门外,它身子奇异地扭动了一下,从它本该是眼睛的地方,河依柳感到了其不可思议的目光。
“这看起来象一条交领。”
吴山接着道:“他就是本屋的主人,一年前死后,村民们怕传染上肺痨,都远离此屋而居,才导致此处荒芜成这样,这期间,只有三个自持胆大的路人在此夜宿过,今晚,你们是第四个和第五个。”
“今晚稀奇古怪之事实在很多,叫人费解,看来吴钩村还真是有点蹊跷。”
那是一排破旧的房子,一律灰砖黑瓦,房前枯叶满地,窗棂上的窗户纸脏黄且破烂,夜风吹过,与落叶一起哗啦啦作响,在这样一个夜晚,格外叫人胆寒。
他挠挠头,略一沉思后,才故作神秘道:“有到是还有房间,但不知二位胆量如何,比如,怕不怕鬼啊啥的?……”
河依柳回到鬼屋,赫然发现木桌上有具尸体,竟是朱雨。
借着微弱亮光,河依柳与秋叶飞打量了一下房间。
头西脚东面朝下,受害人卧在树垄沟里,垄沟里幸好无积水,他的身体看起来很干净。
吴山道了声“请!”自己却先行进入房间,点燃了一盏油灯。
河依柳忽道:“这里像不像一口大棺材?”
秋叶飞站起身,道:“朱雨盗走青阳帮三十万两镖银,我追了他十天到这里,这两日,我发现他一直在这里流连徘徊,形迹可疑,想知道他究竟将赃物转移何处,就一直埋伏其后进行观察。岂料,今晚被一个混蛋给搅黄了!”
他当然不会那样做,因为吴村长是一介草民,不是江湖杀手。
秋叶飞泰然自若道:“有很多人说我就是鬼,鬼见愁!”
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夜晚,河依柳绝对相信它是来要命的,他决心以命相敌。
河依柳与秋叶飞均没有躺倒睡觉的意思,也没熄灯,两人盘腿坐在床上。
想起吴村长说的鬼屋,饶是河依柳胆气豪天,见到如此荒凉景象,不免心中一凛,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从村长家里出来向东拐,再走五十米,便看见了今晚要住宿的房子,它黑黝黝地、孤零零地落在夜幕之下,仿佛就是荒野星空下的一座坟冢。
但魅影再没有与河依柳正面交锋,高大的身躯在夜色中象幽灵一般地只几个闪回,便顿时失去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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