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的时候，脸色都变了。

这话异常认真，但是苏知意压根就没有听见。

老夫人本来还想说什么劝服的话，但是看着晏青川这般决然。

道：“母亲想多了。今日她来寻我，不过是问我她父亲的事情。我更不可能会与她扯上关系。”

“大人的事情，小孩少管，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我那么多罪证，随便一个罪证都可以送我进监狱，这件事情没什么好解释的。知意，你也要知道，奸臣从来就不是说说而已的。”

“做到首辅又如何，青川，母亲话就放在这里了。你身份低微，不改奢求的东西就不要奢求了。那小姑娘值得更好的。不是吗？”

这会儿苏知意安静不少了。但是口中总是偶尔冒出来那么几句话吓人。

说罢苏志远就隔着披风，把苏知意抱回屋里歇着。

“你喜欢这小丫头，我不反对, 可想而知有多少人反对？她父亲看不上你，他们苏家更加瞧不上你这个从寒门爬上来的东西。”

老夫人笑着点头道：“好, 我儿说什么我都依着。反正你要相信阿娘, 阿娘肯定不会是坏人。行了，早点休息。”

“我不求你能够对我百依百顺，我今天这般不过是提醒你，什么人改依，什么人不该依。”

晏青川这个人，即便是她身为母亲，也不敢硬刚什么。因为这个孩子脾气硬起来……特别可怕。

——

她一定要想办法做点什么……这个苏知意就是一个祸害，影响儿子前途的祸害！

晏青川一直盯着她，老夫人收回视线。道：“行行行，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

苏志远叹了一口气。道：“哎，知意交给我吧，你也赶紧歇着。小姑娘杀气那么重，多睡睡觉！”

“没有。”梅儿简洁明了。

紧接着苏知意猛然坐起来。道：“怎么就没得选了？”

“你以后可不要受这样的人蛊惑。”

“就像我这次去巴蜀，是去镇压的。若是有人不听我的话，或者是质疑我，必要的时候我是真的会杀人。我手上鲜血沾满了很多。你看到的我，跟这样不一般很正常。”

“阿爹，我不觉得你是这样的人。”苏知意眼神坚定，和阿爹相处了两辈子。她别谁都要清楚，阿爹本性是什么样子的。

苏知意紧接着喃喃自语：“阿爹，不要做坏人……”

进来就冲着梅儿三连问：“怎么样？有没有吃亏？晏青川那小子有没有对我女儿报复。”

只能语气软和了一点。道：“哎呀，我一个老东西了。不是要好好走动打点打点吗？儿子别担忧。只是一些妇人家的话，不牵扯你们的事情。”

听着阿爹说这些话，苏知意感觉脑瓜子嗡嗡响。

道：“我陪你去巴蜀。”

“别幼稚了，知意。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想着改变阿爹，改变我的轨迹，让我成为一个好人，对吗？”

“……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