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反应过来,掩住尴尬,忙躬身上前,“三爷。”
季宴礼骨节分明的手亲点桌面,语气慵懒,“去添杯新茶。”
“属下这就去。”
沈倾不敢怠慢,赶紧去添茶水。
添完茶水,季宴礼又让她去整理书房。书房整理完了,季宴礼又让她去擦桌子拖地,把沈青指挥的团团转,总之就是不让她闲着。
沈倾:“……”
他这是把她当成免费的清洁工了是吧。
沈倾气鼓鼓的,又不敢当着季宴礼的面发作,只能在心里腹诽。
季宴礼微微勾起唇角,恍若未觉。
季宴礼书房里还有几盆,摆放的不甚整齐,叶子也开散的五八门,瞧着有几分凌乱。
这一次不用季宴礼吩咐,沈倾便屁颠屁颠的拿了剪刀去剪。
“咔嚓咔嚓!”
听着这咔嚓声,沈倾倒是剪的越发得心应手了。她将这些草草当成了季宴礼,一时剪的心情愉悦。
不过沈倾倒没有故意使坏,剪之前也是极其认真的观察了一番,然后手起刀落毫不犹豫的就是几剪刀。
另有几盆不知名名贵草,瞧着开的刚刚好,沈倾又殷勤的接了满满一壶水,将那些草草挨个浇了一遍。
忙完这一切,沈倾才有时间回过头去欣赏自己的杰作。
然而这一看,她却是愣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赋不佳的缘故,方才被她修剪的那一盆,原本开的好好的骨朵,愣是被她剪掉了好几个。
剪刀所过之处,更是草不生。原本开散茂盛、瞧着就十分名贵的草,愣是被剪的七零八落,变得堪比狗尾巴草一般。
而且还是被狗啃过的狗尾巴草!
沈倾目瞪口呆的瞧着自己糟糕的杰作,有些不可思议的瞧瞧自己手,再抬眸看看那被修剪过的草。
怎么会剪成这样呢?
她明明很认真的在修剪啊。
沈倾拿着手中的大剪刀,瞬间感觉如同烫手的山芋一般。
“你在做什么?”
季宴礼瞧着被沈倾摧残过的草草,眼皮不由就是一跳。
季宴礼骤然出声,沈倾被吓了一大跳,手里的大剪刀差点儿掉地上。
“三爷,属下就是瞧着这些草草开的凌乱,有些看不过眼,就帮您修剪了一番。”
沈倾说话的时候,莫名有些心虚。
季宴礼眉眼含笑,语气森然,“这就是你说的,帮我修剪了一番?”
他意有所指,目光落到了那盆被摧残的最厉害的堪比被狗啃过的不知名的草上。
沈倾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心虚的目光也落到了那盆惨遭摧残的。
啧。
这盆真丑!
沈倾扭过头,她咽下一口口水,努力替自己辩白,“三爷,若属下说,属下绝非故意的,您相信吗?”
季宴礼抿唇不语。
沈倾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继续睁眼说瞎话,“三爷,其实属下觉得,这盆就现在这样也挺好看的。”
季宴礼手指在桌上若有似无的敲了敲,半眯着眼睛笑道,“你觉得它好看?”
沈倾心中一紧,硬着头皮胡诌道,“属下就觉得,只要是三爷养的,即便它是一根狗尾巴草,那也是一根与众不同的狗尾巴草。”
季宴礼抬眸平静看她,目光微凉,“这么说,我倒是该感谢你替我修剪草了?”
沈倾连忙垂眸,恭顺道,“属下不敢。”
季宴礼又问,“你真觉得这好看?”
沈倾眼睛都不带眨的,“是,属下就是觉得三爷养的儿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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