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你的意思,三爷已经知道了鸿峻受伤的事情,但是他并不同意你们给鸿峻送药的事情?”
季宴礼的语气生硬中带着点儿柔和,沈倾听得心中一暖。
季宴礼沉默了一瞬,继而声音低沉道道,“战事将近,要注意休息。”
“不用谢,鸿峻也是我兄弟。”
同季宴礼说了一句,沈倾也没有忘记正事,便试探着问了一句,“三爷,鸿峻如今一直被关押在监牢里,不知道三爷打算如何处置他?”
当然,这里面也不排除有的弟兄见钱眼开真的只是因为钞能力的原因而被收买的可能性。
她想了想,还是朝着三楼的方向而去。
沈倾愣了愣。
要知道,这种情况很少发生的。
沈倾去了季宴礼的书房,季宴礼果真没有休息。这么晚了,他还在处理公务。
难不成,季宴礼故意给鸿峻的那些弟兄放水,好让他们照顾一下旧伤未愈的鸿峻?
抛开别的不说,就鸿峻和她曾经的兄弟情义,她也合该去看一看。万一他真的病死在监牢之内,她会抱憾终生。
“嗯。”
季宴礼淡淡的睨她一眼,随即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不行。”
那弟兄说话的时候带了哽咽,“今日我们其中的一个弟兄去看他,鸿峻哥他好像已经昏迷了。”
这算什么回答?
季宴礼没有多少,沈倾也不敢多问。
沈倾心中有了计较,有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那……我可以再去见一见他吗?”
沈倾勾着唇角笑道,“三爷谬赞。”
沈倾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抓着那弟兄的衣服急切问了一句,“鸿峻他怎么了?”
沈倾拧着眉心。
沈倾说出这话,就是想试探一下季宴礼知不知道鸿峻旧伤复发的事情。哪里知道他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
那弟兄还没等沈倾说完,便摇了摇头,“若是让三爷知道,我们买通守卫的事情三爷那儿就瞒不住了。”
他的言辞更加着急,“沈倾,不好了。鸿峻哥他……他昏迷了。”
“进来。”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他旧伤复发病死在监牢里,所以想给他送点儿药物类的东西。”
季宴礼见她这会儿还有时间调笑,眉心不知不觉展开,脸上也带了笑意,“你这张嘴倒是能说会道。”
可是很奇怪,既然如此,又为何监牢的守卫会比平日里松懈,还能让以前跟着鸿峻的几个弟兄买通牢头。
沈倾进去的时候敲了敲们。
季宴礼闻声抬眸,就见站在门口的沈倾。
那弟兄垂眼道,“三爷平生最痛恨的就是背叛者,我们也是一时情急,才会失了理智。”
“我知道倭人可恨,也知道奸细可耻。可是鸿峻哥同我们一起出生入死那么多年,若是让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他病死在牢房之内,我们做不到。”
那弟兄说着,蓦的红了眼眶,“我们几个都是一直跟着鸿峻哥的。以前出任务,鸿峻哥救了我们很多次。哪怕他有天大的错,我们也不可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沈倾面上动容,唇角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