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嘀咕了一句,“走的时候才说要向三爷请罪的,今日就变了。”
沈倾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阿五再次愣住。
盯着沈倾看过来的灼灼目光,他笑了笑,顺着她的话道,“你说的对,朋友就该互相坦诚和信任。”
阿五脚步顿了顿,瞧着沈倾离开,他折了个身,扭头朝着书房的方向而去。
沈倾意外。
黑暗里,沈倾扯着唇角笑了笑。
沈倾心中抱着的几分侥幸心理,这一刻也荡然无存。
那布块似乎有些眼熟。
沈倾笑了笑,“自然是把你们当朋友,我才不会对你们隐瞒。在外人面前,我可以伪装我的不同,但是在你们面前,我不需要伪装。”
阿五愣了愣。
果然是季宴礼。
说着,他鼓足勇气反问了一句,“所以,你对朋友坦诚信任吗?”
黑夜里。
沈倾上了床铺,却是怎么样都睡不着觉。她想了想,干脆光着脚站起身,蹑手蹑脚的推门出去,朝着书房的位置靠近了些。
沈倾回了房间,想想今日发生的事情,又想想季宴礼再三的叮咛和嘱咐,忍不住笑了笑,觉得有些讽刺。
这话说的阿五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儿。
“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儿休息吧。”
沈倾含笑摊了摊手,“没办法,我自小耳力和眼力就不同于旁人。”
片刻后,她忽而勾唇笑了笑,“三爷既然不知道,那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必再去请罪平白遭受责罚。”
沈倾光着脚出来,又光着脚丫子蹑手蹑脚的回了房间,如同鬼魅一般,来无影去无踪。
沈倾手腕一抖,拿着茶杯的手颤了颤,茶水倒出来一些在桌子上,茶渍流的满桌都是。
沈倾勾唇笑了笑。
沈倾面无表情的从怀里掏出来一块布擦了擦,“没什么,这几日锻炼太狠,手腕有些拉伤,并无大碍。”
季宴礼忽略了那方小布块,视线落到了她身上。“找医生看过了么?”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相信季宴礼会怀疑她,并且将矛头指向她。
她顿了顿,又道,“茶壶里的茶水没了,属下再去泡一杯。”
罢了。
阿五表情一怔。
这事儿本就是三爷授意,三爷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这事儿沈倾不应该知道才是。
季宴礼不愧是季宴礼。
即便对自己有情义,该怀疑的时候依旧是毫不含糊。难怪能再原剧情里毫不犹豫的开枪打起顾玲珑。
书房里亮着光,里面传出来阿五的声音。
“不必。”
想到她手腕拉伤,他又嘱咐道,“既然是手腕拉伤,还是找医生看看。”
说着,似乎有些不大放心,又亲自叫了医生过来看了看。
沈倾的手并无大碍,不过她自己说手腕不舒服,医生也不好说什么,开了一副贴的药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