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侯虎闻言,听是自己亲弟,放松下来,像是失去浑身力气,顿时瘫倒在地。
二人合兵一处,安营扎寨,崇侯虎安坐大帐,把事情经过与弟弟崇黑虎说了一遍,崇黑虎闻言大笑曰:“兄长休急,待明日弟弟亲自上阵,让苏护自降!”
崇侯虎虽然不信此言,却也无奈,只能回营睡下,看明日自家弟弟如何劝降苏护。
第二日,再次探马来报,说是曹州侯崇黑虎兵临城下,苏护顿时面色大变,惊道:“有黑虎贤弟来此,冀州危矣!”
苏全忠年轻气盛,昨日又连番大胜,不禁有些骄狂,冷声道:“父亲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谅他崇黑虎有何本事,能让父亲如此惊惧!”
苏护见此,大怒道:“休要以为胜了几战,便自觉了不起,那崇黑虎早年得异人传授道术,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你又不懂道术,单凭武艺,如何是他对手?”
苏全忠闻言,顿时不忿道:“既然如此,孩儿现在便去会会这崇黑虎,一并将他擒下,交予父亲发落!”
说罢,也不管苏护呼喊,自顾点了兵马出城而去。
崇黑虎听闻冀州来人挑战,心中暗喜,骑了坐骑,点上兵马出来迎接,一见来人乃是苏全忠,笑道:“全忠贤侄,伱速回去,请你父出来,我自有话说。”
但苏全忠刚才在帐中已经放下豪言,又怎会回去,当即便大声道:“崇黑虎,你我势成敌国,我父又怎会与你论交情!还不速速倒哥,饶你性命,不然悔之晚矣!”
崇黑虎成名多年,被苏全忠一个小辈如此说郊,当场便勃然大怒,道:“小畜生!焉敢如此无礼!”
说罢,抡起手中湛金斧,直取苏全忠。
苏全忠凛然不惧,一拍坐下战马,挺戟来挡,二人好一番恶战,杀得是天昏地暗。
这个似摇头狮子下山岗,那个如摆尾狻猊寻猛虎,斗了七八十个回合依旧不分胜负,崇黑虎心中暗赞苏全忠武艺高强,手中却不曾有丝毫的含糊。
苏全忠拼尽全力,将崇黑虎杀的一身冷汗,久战不下,崇黑虎见状,知道如此下去不是办法,把湛金斧一晃,拨马便走,苏全忠年轻气盛,那里肯依,纵马直追。
崇黑虎见苏全忠得势不饶人,心中一阵冷笑,取出一个红葫芦来,将盖子拔下,手中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只见红葫芦中忽的飘出一道黑烟,化成一张如意网罗,其中鹰啼之声不绝于耳,苏全忠抬头一看,无数铁嘴神鹰飞来,黑乎乎的一大片,如同一团巨大的乌云,遮天蔽日。
苏全忠不防之下,坐下战马被铁嘴神鹰将眼啄瞎,战马痛苦不堪,跳动起来,将苏全忠摔下马背,崇黑虎一声令下:“给我绑了!”
当即便有兵士持铁索将其捆绑起来,拿入营中。
早有冀州探马飞报苏护,苏护闻言道:“这逆子不听我劝告,仗着自身武勇,不将天下英雄放在眼中,如今被擒,乃是咎由自取,可怜我苏护英雄一世,如今亲子被擒,又有强敌压境,冀州不日便为他人所有。”
“此番境地,就是因为生了妲己,以至于令那昏君受谄言所惑,祸及满门,这都是我那不孝女惹的祸,如今大祸临头,不如我将妻女杀了,再拔剑自刎,也不枉我一世英名!”
只是想归想,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又如何下得去手,就在此时,又问崇黑虎索战,心下烦躁,只得高挂免战牌,心中却在暗自思量解决之道。
只他性格忠义严正,要让他甘心臣服无道昏君,却是万万不能!
如此几日,忽听帐下兵士来报,说是督梁官郑伦运粮而来。
当下传见,那郑伦被引入帐中,恰好听到苏护向帐下众将诉苦。
“日前朝商,那昏君听信谗言,欲纳吾女为妃,只因我一时暴躁,提诗反商,如今长子被擒,不如先杀妻子,然后自尽,如此不令天下之人嘲笑于我,众将可收拾行装,投往别处,以尔等的能耐,也不怕无人收留。”
郑伦刚自进帐,听他此言,顿时大怒,道:“君侯何出此言?不要说他崇黑虎,便是天下诸侯齐至,也不放在我郑伦眼中,末将这便去将那崇黑虎擒来,若不成,愿献上项上人头”。
言罢出了大涨,骑了火眼金睛兽,提两柄降魔杵,率麾下三千乌鸦道兵破营而出,直奔崇黑虎所在营帐杀去。
却说崇黑虎营帐之中,闻听又有人前来索战,不禁想着苏护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当下便调本部三千飞虎兵,出门应战,出了大营,崇黑虎见是一无名之辈,心中大怒,也不与其废话,催动坐骑,举斧直取郑伦。
郑伦见状大怒,手中降魔杵抡动,二者交手,便是一场大战。
只杀得红云惨惨,白雾霏霏,两家棋逢对手,将与良才,来往有五六十合,不分胜负。
这时,郑伦见崇黑虎脊背上背一红色葫芦,心中暗道:“君侯曾言此人有一异传授秘术,想来这便是他的施术之器。”
常言道,打人不过先下手,这郑伦也曾拜师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真人传他窍中二气,专打人魂魄,阴毒非常。
只见郑伦鼻窍之中,突然发出一声洪钟巨响,窍中两道白光喷将出来。
崇黑虎耳听其声,不觉眼目昏,跌了个金冠倒躅,铠甲离鞍,一对战靴空中乱舞。
乌鸦兵见状,上前将其生擒活捉,黑虎半晌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绑了。
按理说两人都是半吊子的神通水准,真正斗起来也就是个半斤八两的局面,但郑伦为人小心谨慎,又深蕴兵法变迁,这才旗开得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