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一早嘱咐过，李信恒便时刻跟在颜芙凝身侧。

颜芙凝拉住婆母的手，唤了声娘。

见妹妹时不时打量自己，又欲言又止的模样，傅辞翊便猜到她在想什么。

在妙手医馆时，他不便说此话。

“呃……”傅南窈的手僵住。

颜芙凝蹙眉：“这么说失明与失忆是一起发生的？”

颜芙凝闻言，细细思忖：“你说得很有道理，才卖两次，他何以见得我是做药材生意的料？”

见她反应过来，傅辞翊温声又道：“但药材生意，确实是条赚钱的路子。”

婉娘含泪颔首：“十多年瞧不见了，我都快忘了自己是什么模样。印象中，辞翊还是四岁幼童。而南窈北墨，我更不知他们究竟长什么样。芙凝，我的好儿媳长得好容貌，我也瞧不见。虽说我知道眼睛治不好了，但芙凝的心意，娘听得心里暖啊！”

傅辞翊颔首，撩袍入座，开始提笔写字。

颜芙凝吸了吸鼻子：“娘以前是能看见的，可见是有什么意外造成的失明，如此情况与天生失明不同，还是有很大希望治好的。”

如此镇上医馆的人，当能忌惮些。

颜芙凝点了头，提笔练字。

——

翌日，颜芙凝带着傅北墨与阿力，坐李信恒的牛车到了集市。

“也好，我把他们两个都叫上，我得去收银子。”

吃完面条，大家各自回房，阿力也回了自个家。

中间那么多天，再没算过抽成。

“平日鸡爪都没人吃的，扔地上都没人捡。”他抬手，压低声，“如今三只一份，只当凉菜卖，我卖十五文钱一份。几乎每桌都会点，有些客人一连点上好几份。”

“明日三月初一，得教书。”傅辞翊解释着，又道，“北墨阿力与你同去。”

今日都三月初一了。

她不清楚自己的医术水平，特别是眼睛与脑袋，得慎重对待。南窈的腿，也得慎重。

傅辞翊不认为药膳菜单的销量能有多高，却还是说道：“喊上信恒。”

西厢房内，傅辞翊点了油灯与蜡烛。

“对，到凌县前的事情，我都记不得了。”婉娘柔声道，“不说这个了，咱们吃面。”

适才堂屋，他亦不便说。

二月初九，他们结算过抽成。

话落，眼泪倏然滑落。

颜芙凝收下，放进荷包。

颜芙凝坐到圆凳上，眨巴眨巴眼看他。

颜芙凝惊愕：“这么多？”

颜芙凝跟着高兴：“好事。”

刘松怕她立刻要走：“闺女你别着急走，我儿子去水果店了，马上回来，我介绍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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