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哭着,竟还抽泣起来,葱指指着跪在地上的陈天,泣不成声。
看着这一幕,陈天面如死灰。
老道士轻揉着尘镜的脑袋,如哄婴儿般地哄尘镜道:“哦……乖徒儿,不哭,不哭,师父知道了,师父替你做主……哦……不哭,不哭!”
老道士哄了许久,才哄得尘镜止息了啜泣。
其实也是因为王立媛在此处的缘故,尘镜感觉这么大的人了,还如此哭泣有些丢人,这才强忍着不再大哭,但还是会时不时地深啜几下。
王立媛瞧着尘镜那青涩却极度漂亮的脸颊上还挂着泪珠,再配合那不受控制的啜泣,俨然一副天工而造的完美可人模样。
如此美艳不可方物的一幕,用形容女孩子的梨花带雨描述都丝毫不为过。
就连贾金凡也都被尘镜此刻的怜人模样所折服,不但没有了敌意,还无知无觉中露出了慈父般的慰问笑容。
一众修士亦是忍俊不禁。
除去江一天,他们中最年轻的也要比尘镜大上三四十岁,足以为其长辈,此刻见尘镜如此惹人疼惜的模样,皆是不由自主地生出了呵护之心。
于是乎,众人便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罪魁祸首——陈天陈长老。
可此刻的陈天却丝毫没有长老的架子,跪在尘镜面前,长拜不起。
“哼……”老道士用鼻子冷哼一声,又说道,“就是你这老货欺负我徒儿的?你好大的胆子!”
福恒老祖说到最后,那不知境界的强大威压立时破体而出,直接将陈天压得贴在了地上。
在福恒老祖面前,拥有元婴中期修为的陈天竟连条死狗都不如。
只见他那张老脸死死地贴在地上,艰难说道:“老祖息怒,要杀要剐全凭尘镜小祖宗做主,只要老祖不迁怒于长生谷,小人任凭处置!”
“原来他如此不顾体面,竟是为了保全长生谷,倒是个忠义之士。”尘镜恍然,这么一想,心中便软了几分。
“放不放过长生谷,可不是我说了能算的,得看我宝贝徒弟的心情!”
福恒老祖说着便是大袖一挥,陈天的肉身立时便崩成了血雾,而后又两指并拢,剑指陈天略显虚幻的元婴,又说道:
“我连镜儿一个手指头都舍不得动,你竟将他伤得这么重,下辈子多长点眼,别冲撞了你惹不起的人!”
老道士说着就要灭了陈天的元婴。
尘镜却开口了,说道:“师父,留这老不要脸的一命,这个大比兜,徒儿日后要亲手扇回来!”
“都听宝贝徒弟的!”
老道士笑眯眯地对尘镜说了一声,而后便大袖一挥,解了陈天元婴的禁锢,期间甚至连看都没有陈天一眼。
在福恒老祖眼中,陈天不过是只蝼蚁而已,杀与不杀区别不大,他也不甚在意,他在意的乃是自己的宝贝徒弟开不开心。
江一天当下便感激地看了尘镜一眼,对着早已除尸归来的郑渊使了个眼色。
后者立时会意,但没有直接带走陈天元婴,而是跪在地上对着福恒老祖与尘镜磕了一头,说道:
“老谢老祖手下留情,多谢尘镜小祖宗宽宏大量,小人这就带师兄元婴离开,不再污二位视听!”
“滚吧!”老道士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郑渊如获大赦,带着江一天与陈天便飞离了此地。
几人驶离一段距离后,江一天脑中回想着陈天与郑渊于福恒老祖面前的卑微模样,十分不解,好奇之下便问了出来:
“尘镜的师父福恒老祖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元婴状态的陈天心有余悸道:“远比你想象得还要可怕,这福恒子乃是这方天地的神使!”
“神使!?”
江一天不知道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陈天解释道:“神使……顾名思义便是神的使者,能调用神灵之力,根本就不是我等修士所能抗衡的,他若想灭我长生谷,一念之间……”
陈天说到这里,忽听苍浑的声音响彻天地:
“我福恒子今日在此宣布,我道仙宗正式出世,贫道坐下有一弟子尘镜,日后尔等若是以大欺小,罔顾体面,说不得贫道便会杀上门来,灭尔等道统!”
听着这护犊子的苍浑声音,江一天不由自主地喃喃道:“这便是神使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