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张了张,没发出什么声音又闭上了。
盛娇娇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她的视线在看到前方不远处还开着的药店时顿住,转动方向盘,车在路边停下。
“你等我下。”
她说着,就开门下车,小跑着进了药店。
温叙言透过车窗望着她的背影,看着她跑进药店,一直看着、等着,终于在看到她出来的身影时才又把头转了回来。
盛娇娇提着一个小袋子回来,朝他伸手 “手给我。”
温叙言乖乖地将自己的手放到她的手心里,很温暖,是让他无比贪恋的温度。
“不是这只,右手。”
等不及他换手,她微微探身将他放在膝盖上的右手拉过来,曲起的骨节上磨破了点皮,透出丝丝的血色。
她打开刚才买来的酒精签,
“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
冰冷的签涂在他的破损的皮肤上,泛起针扎般的疼痛,可温叙言不为所动。他的目光紧紧地凝视着她微垂的眉眼,痴痴地看着,就好像是最后的一眼。
手背上的伤口不大,简单消下毒都不用包扎。他嘴角的伤,倒是看上去严重一点。
“抬头。”
盛娇娇一手扶着他的下巴,凑近了些观察下他破了的下唇,血珠从伤口处沁出来,染红了他略显苍白的唇色,平添了一丝妖艳。
沾着酒精的签碰上唇瓣,温叙言还是没忍住疼得抖了下。
“疼。”他说,语气有些委屈。
“还知道疼的?”
盛娇娇把酒精签收拾好,一抬眼就看见了他的眼神,她心一颤。
可又想到他刚才居然和余文光打架,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温叙言,你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吗?”
堂堂的一个律师,居然举起拳头打人。
“知道。”
温叙言睫毛颤了下,垂下眼睫,
“我不该打他。”
“你都知道你还打?你怎么想的?”
“他侮辱你。”
余文光骂他可以,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骂她。只有她,是他的底线。
“就算他侮辱我,那我又不会少块肉是不是?反倒是你,你动手打他,你知道可能会面临什么吗?”
温叙言被睫毛遮住的眼睛中的光又暗了些,“知道。”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就算余文光再如何,那也是她曾经喜欢过的人。她刚才又答应了他那样狮子大开口的条件,正如他所说她是不是还是在意他的?
“你知道你还打,”
盛娇娇头疼地扶额,
“你知不知道余文光是什么样的人?你打他不就给了他把柄吗?万一他以此为要挟告你,你还做不做律师了?”
“我……”
温叙言失落的情绪在听到她的话时,快要停摆的脑子慢慢又重新转动起来,他抬头眼中闪过名为希冀的亮光,
“娇娇,你说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