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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艺术节(7)

改变和成长的到来总是悄无声息,在不起眼的某一天里,在自己也不曾发觉的一刹那间,过去的自己就像知了褪下的那层壳一样,永远留在了原地,而新生的自己则会带着全新的面貌走向未来。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离开绿绿的帐篷区时,黄昏已然消逝,一条校道之隔,前方教学楼的各间教室亮起白色灯光,秦孟德踩上台阶,走出操场范围。

和陈秀琴漫步在这弥散着青春活力的校道中,他忽然闪出了这样的疑问。

“小恶这学校排场蛮大的啊,咱们那时候都没有过这么好玩的活动。”

挽着秦孟德手臂,眼睛闪闪发亮,张望着四周来往学生的陈秀琴忽然开口感叹道。

因为职业是服装设计师的缘故,陈秀琴总是需要不断的接触新鲜事物来了解当代年轻人的喜好,时尚风格等。

再加上她是个恋爱脑,和秦孟德的夫妻生活也一直十分幸福。

所以这个四十好几年龄的老母亲,轻易就能被学校里这种蓬勃气息给影响,连带着她整个人的心态都年轻了起来。

走在秦孟德身边的时候,像个小姑娘似的。

换做往常,秦孟德应该会顺着她的话跟她一起感受这一刻的美好青春,但他现在在想事情,于是只轻轻点了点头,嗯了声。

静默地走了一段路,只有陈秀琴在咋咋呼呼,拉着秦孟德看这看那,仿佛这三天逛下来她一点儿也不腻似的。

路过的学生们时不时向这对颜值超高的中年夫妻投去好奇的目光,其中就有白天被秦世恶和迟雨落秀了一脸的金鱼摊同学和套圈圈同学。

见到秦孟德和陈秀琴时,这正收着摊儿的少年少女莫名身子一怔,扑面而来的熟悉感和相似的配置,让他们不自觉在脑子里挤爆了一个柠檬。

在秦孟德和陈秀琴的身影消失在通往大礼堂内部的大门口时,他们同时回过神来,在这大热的天气里,竟有一丝凉意掠过后脖颈。

离谱,那俩人怎么看也是叔叔阿姨辈了吧,我怎么会吃这种过期狗粮?!

两人心中同时迸发出如此吐槽,他们放下手中的东西呸呸呸了起来,然后少年少女又同时抬头看向正对面的彼此,眨巴眨巴眼,不明所以。

“呃,我记得你是三班的思云同学吧?”负责套圈圈摊位的少年被看的有些尴尬,本来转过头去继续手头工作就好了,但冥冥之中却有股力量牵引着他开口搭话。

负责捞金鱼摊的少女嘴唇翕张几下,似乎有些紧张,方才她只是没反应过来而已,并不是有意盯着少年看的,但既然现在对方开口了,出于礼貌,她也只好回应,“.嗯。”

又互相看了一会儿,这次是少女先出声。

透过昏暗的夜幕以及身后教学楼投射下来的微光,她想起了什么似的。

“我、我好像也在哪见过你,你是九班的李易?”

“对,之前期中考分试卷,我就在你旁边。”

“这样啊啊哈哈。”

“等会收完摊,要不要去大礼堂看表演?”少年发出邀请,过了片刻又说,“听说今晚有乐队演出,感觉挺新奇的。”

一阵沉默过后,就在少年以为要被拒绝时,内向胆小的少女竟然点了点头,声若蚊蝇道,“好,好啊。”

礼堂前厅,三三两两穿着不同校服的学生排着队在礼堂大厅入口处填表格,填完表格的人会拿到一张入场券,以此进入礼堂大厅观看演出。

每日入场券的发放数量有限,好在有秦世恶这个内部人员的关系在,秦孟德和陈秀琴并不需要排队领券。

在入口处登记了一下身份信息,陈秀琴将包包挂到秦孟德肩膀上,独自跑到门口用手机联系许桑柠和维维子。

秦孟德站在大厅里,脸上依旧是若有所思的表情,低头看了看手表,又朝礼堂入口瞥了眼,他也从另一个门出到了门口。

微热的夜风掠过绿化带,卷起一阵泥土混杂着草的清香,吹起秦孟德的衣角,陈秀琴在他旁边不远处小声讲着电话,时不时会笑呵呵地看他一眼。

真难得啊,居然能跟那死丫头聊这么久还有说有笑,对上陈秀琴的笑颜,秦孟德皱了皱眉,似有些好笑又无奈。

自从过年那会儿,陈秀琴回来一趟之后,好像就变得有点不一样了,和两个小辈的关系肉眼可见地亲近了起来。

这到底是为什么,秦孟德不知道,或者说他没兴趣知道,他所知道的只有身边的人貌似都在变,就连他最亲近的妻子也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

他并不喜欢这种变化,总感觉所有事情都在慢慢脱离自己的掌控。

秦孟德是个喜欢安于现状的人,他讨厌面对未来那些未知,仿佛那些未知的到来会让他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所以他总是会把一切经营的很好以保证他们可以一尘不变。

只可惜,这种病态的想法终于还是破碎了。

他抵抗不了变化,哪怕他自以为把生活的方方面面都经营的很好,变化也时时刻刻在发生。

原本很听话的儿子会为了自己所爱的东西向他反抗了。

原本百依百顺仿佛眼里只有他的妻子越来越重视和孩子的感情了。

那么我呢。

完全不知道来门口要干什么,秦孟德无聊地吹着风看着被热闹灯火笼罩的校园夜景,心潮起伏间,他又拿出手机,翻起和秦世恶的聊天记录。

试图从中找寻儿子产生变化的真正原因。

是的,就算诸多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秦孟德依旧认为秦世恶只是想引起他和陈秀琴的关注罢了,毕竟这孩子从小就这样。

陈秀琴的电话打完了,这一小会儿功夫,再抬眼看向秦孟德时,她发现他的脸上多了几分愁容。

秦孟德没注意到陈秀琴已经悄悄走到了自己旁边,还在逐字逐句向上翻与秦世恶的聊天记录。

“嚯,21年的记录你都还看得到呢?”

简单扫了眼秦孟德的手机,陈秀琴发出惊讶的声音。

秦孟德这才注意到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嗯不是一直有跟他打视频嘛,这个无所谓吧。”

“.打视频的时候你也不经常出镜啊,我一直以为你俩私下有交流的来着。”

毕竟秦孟德一直表现出来的状态都是一副好像很了解秦世恶的样子,所以陈秀琴就产生了这种错觉。

一开始还以为这个男人只是单纯有些大家长性格,对孩子要求比较严厉,没想到他是真的和儿子不熟啊。

不过陈秀琴也没什么资格说就是了,她对秦世恶的关心也是最近这段时间才慢慢多起来的。

以前的她和秦孟德唯一的区别就是会定期打个视频,像视察工作一样,走个流程问问秦世恶近期的生活。

“.”

陈秀琴不说话了,嘴唇翕张几下,盯着秦孟德脸庞的瞳孔有些涣散,好像是在想事情,秦孟德不管她,继续翻聊天记录。

他还是认准了秦世恶就是想引起他们注意这个想法一条路走到黑,聊天记录翻不出东西,他就去看秦世恶的朋友圈。

本来还想通过迟雨落的朋友圈找找线索的,但他发现自己貌似忘了加那小姑娘好友了。

想起这个一直被自己排斥为外人,抛在记忆角落的女孩,秦孟德眉头忽然一跳。

真是的,明明都答应他们的关系了,我还在这里纠结什么啊。

难得的心乱让一向稳重的秦孟德愈发烦躁。

这满溢的情绪也影响到了一直看着他的陈秀琴,她的瞳孔重新聚焦,嘴角漾开微微的笑意,心想,这老大不小了还是一样的驴脾气。

“哎哟,柠柠怎么来这么晚,小恶的演出都快要开始了啊。”

陈秀琴用手扇着风,看了看一旁的乐队海报。

就在这时,秦孟德怔怔地开口道,“老婆,小恶以前好像一直挺粘我们的,也没有顶撞过我们违抗过我们吧?”

“唉老秦,你有多久没给我弹过琴了?”陈秀琴答非所问。

秦孟德愣了两秒,不知所云地答道,“九年、十年?”

他也记不清了。

这个回答在陈秀琴的预料之中,她说出正确答案,“是十二年啦,你最后一次摸琴那会儿是我们在国外置办新家,我说要不要买台钢琴回去。”

“哦”

“哦什么哦,以前还跟我说什么要组乐队,等乐队大火了让我当你的专属经纪人。”陈秀琴没好气地拍了秦孟德胳臂一下。

这柔柔的一掌没让秦孟德感觉有多疼,只感觉心中某个蒙尘的角落吹进了一阵风。

“等下,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啊,你要问什么?”

“.”秦孟德欲言又止,话语都涌到嗓子眼了却说不出来。

许桑柠几人到了,简单打了个招呼,她们便先行进入礼堂了。

现在是晚上七点多,操场上校道上的学生已经没有白天那么多了,只有一些没打算去礼堂看表演的人还在那里散步晃悠,又或是接着逛白天没玩完的摊位。

主持人的讲话声音从身后的礼堂传出,朦朦胧胧。

陈秀琴拿下秦孟德肩膀上的包包,重新挽起他的手臂,“走吧,别想太多啦,有什么事情等之后和小恶坐下来聊聊比什么都好。”

“要不你先进”秦孟德还想在外面一个人待会儿。

但陈秀琴没等他说完话,就直接打断道,“我可不允许咱儿子这么用心准备的演出,身为父亲的你缺席哦,要是你再这样乱搞,我就和小恶一起孤立你!”

“.”

在秦孟德的面前,陈秀琴可以不在意年龄随意撒娇,这是她的特权。

这招对秦孟德也确实好使,一听到老婆不理他了,甭管心里有多少想法杂念,这一刻统统都得往后稍。

片刻的对峙,秦孟德就被陈秀琴半拉着进入了礼堂。

昏暗的礼堂大厅内人头攒动,舞台上,一男一女两位支持人站在大红幕布前说着惯例台词。

距离秦世恶他们的乐队演出开始大概还有五分钟,如果这两个主持人同学的废话能少一点的话。

台下的观众们显然也对这些官方致辞没什么兴趣,各自低声聊着自己的事情。

“这边。”

正对舞台的第一排座位上,许桑柠半转着身子向台阶上下来的秦孟德和陈秀琴招手,压着嗓子招呼道,她身旁的两个空位正是给他们留的。

随着二人落座,坐在许桑柠左手边的维维子立马半弯身子,面朝二人笑嘻嘻道,“叔叔,叔叔,听说你以前也玩乐队是吗?”

维维子其实并不好奇秦孟德的往事,她只是单纯的想打趣这个家伙。

一想到放弃了理想的顽固中年男人看到儿子继承自己年轻时的衣钵,或许会感动到露出有趣表情这件事,维维子就掩饰不住兴奋。

许桑柠白了她一眼,嘴角却潜伏着不易被察觉的危险弧度,她今天并不想制止维维子的恶趣味,欺负她弟弟的人就得做好被她们欺负的准备。

秦孟德懒得搭理这俩人,目光始终盯着紧闭的幕布,‘嗯’了一声,便没再多言。

反倒是陈秀琴来劲儿了,给许桑柠和维维子还有与她俩一同受到邀请,坐到第一排的秦世恶和迟雨落的朋友们讲起了秦孟德以前玩乐队的事,顺便还提了一手她和秦孟德的恋爱往事。

与外头八卦气氛俨然相反,越过两位主持人同学的肩膀,透过紧闭着的幕布,在幕布之后,四位少年少女正在给各自的乐器进行最后的调试。

“老、老、老、老秦,一会儿开、开场词是、是迟雨落说、说对吧,介绍我、我们的时候,应、应该不用我们说、说、说话吧??”

坐在架子鼓后面,用力攥着两根鼓棒压着大腿的大块头少年段肖程莫名口吃了起来,在说完这句话后,他又抬手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俨然一副紧张到要死的模样。

站在他斜前方,学着喜多那样两只手捧在脸颊旁噗噜噜对着麦克风热身的迟雨落好奇回过头看他,本来小姑娘也是紧张的不行的,但看到这家伙的样子,她突然觉得自己还好。

“想说就说咯,不想说就炫一段鼓技呗,平常连麦的时候你不是经常敲那种类似西部牛仔的旋律吗。”秦世恶没转头,只是侧着脸斜眼看段肖程。

距离段肖程最近的高雯翻了个白眼,等秦世恶说完,她接着道,“别抖了,你踏马这么大个块头还不如人家落落淡定,丢不丢人啊。”

和段肖程关系重新变近后,高雯不但不抗拒表露自己真实面貌,同时以前就严重的妈妈桑性格用在段肖程身上时,像是加了增幅buff似的。

段肖程吞咽了口,担心被高雯讨厌,他用力深呼吸了几下,将心中那股宛如泰山崩于前的颤动给压下去了些。

“班、班长,其实我也有点紧张。”

听着高雯教育段肖程,一直安静热身的迟雨落也开口了,她先是看了眼给贝斯调音中的秦世恶,又转过头去和高雯对上视线,嗫喏道

“万一失误,总感觉怪对不起大家,都这么努力排练到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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