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还是谁？”

苏子月见两人聊上了，便对顾启吩咐道：“你招呼一下纪兰，可以给她介绍一下这里的情况。”

意思就是不需要对纪兰有什么隐瞒，既然苏子月都这样说了，很显然纪兰是别想随便离开了，顾启有点同情地看了纪兰一眼，连忙应了一声。

苏子月进屋去了，她已经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虽说她的烹饪水平很一般，但是也能帮忙打一下下手的。

“这是怎么回事？”纪兰压低声音询问。

“先进来再说吧。”

院子里摆着一张大木桌，木桌旁边栽种着一棵高大的桃花树，平时坐在树下吃饭聊天很是惬意，不过现在的纪兰是没有这样的心情了。

顾启给纪兰倒了一杯茶水，见纪兰一脸狐疑地打量着自己，有点无奈地说道：“别怀疑了，说不定过一会儿你也会变成我这副样子。”

“这里是游戏？还是现实？你这副模样又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说来话长。”顾启叹了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对纪兰说了一遍。

纪兰感觉自己的三观像是被人强制刷新了一遍，显然顾启口中说的种种都不是人力能够做到的事情，她想起刚才苏子月的自我介绍，不禁咽了咽唾液，“那她......”

纪兰指了指木屋里面，“真的是神灵？”

自从桃源城里弄出了一间书店后，玩家们对于神灵的知识也有了一点了解，毕竟里面的书籍记载着的东西千奇百怪，林林总总什么类型的都有，即使许多书读起来很是拗口，很难理解，甚至有人怀疑是不是游戏用ai随机生成出来的东西。

但是那些书籍都自有一番逻辑，越是阅读下去越是会被后面隐藏着的那个浩瀚的文明所震慑住，甚至是一些学者教授，没能抢到游戏名额的，也会让自己的学生把书籍的内容默记出来和他们残存下来的资料进行对比研究。

虽说还没办法公开认定这些书籍的真实性，但是作为兴趣爱好了解一下还是可以的。

在大量历史文明资料缺失的星际世界，谁又能肯定这些东西不是真实的呢？要是知道这个游戏的制作者是谁，估计早就有人要上门直接堵人了。

以前就发生过有人发现了一段丢失的文明史，直接扔到游戏里做成了背景，谁想要研究只能进入游戏去探索的事情，有星网保护，你也没办法让制作者把东西强制交出来，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嗯。”顾启很肯定地点点头，“以后你在这里待久了就知道了，苏子月的能力，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

“你为什么不把消息上报？”

顾启作为npc，和不少玩家都接触过，就连纪兰也曾经从顾启手中接受过任务，只是那时候顾启并不是用他原本的样貌，纪兰并没有认出来。

“你以为是我不想把消息上报吗？”顾启没好气地说道：“我那是没办法上报。”

纪兰皱了皱眉头，“她能随时监听你的言行？”

“这倒没有，但能屏蔽我的言行。”顾启对着纪兰摊开手，“这里对我们来说是现实，但也是游戏。”

纪兰摸了摸自己的空间钮，刚才和顾启说话的时候她便尝试着想把里面的机甲弄出来，但是发现她能够感觉到机甲的存在，却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把机甲取出来了，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她甚至没有察觉到苏子月是什么时候动手的。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顾启站起身，他和纪兰聊了那么久，发现苏子月和阿宴都没有出来，这两个人不会背着自己，偷偷在屋里吃晚餐吧？

“什么人？”

“见到你就知道了。”顾启带着纪兰进屋。

这时候苏子月也吃完晚餐了，两人进来的时候她刚好放下碗，和阿宴一起收拾碗筷。

顾启幽怨地看了两人一眼，阿宴不等他开口控诉，指了指厨房道：“给你们留了一份，一会自己去取。”

阿宴听觉很好，两人在院子里说话的声音早就听见了，这会看见纪兰，也只是淡淡地点点头。

倒是纪兰对着这张熟悉的脸有点失态，一个不敢置信的猜测在脑海中闪过，“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