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堆到了易京城下。
做法和围困吕布的苏烈如出一辙!
南边有麴义的步步紧逼。
北面有乌桓人的嚣张挑衅。
东
、西两边倒是没有敌军出现。
可那又有什么用?
东边是苏烈曾经的避祸之地辽东。
穷乡僻壤的。
就算躲到了那里,也只能是被逐步蚕食的厄运。
顶多是苟延残喘罢了。
西边是刘虞的旧地。
公孙瓒刚刚弄死了刘虞。
还没来得及完全收服他的旧部呢。
公孙瓒要是跑去了那里。
不知有多少人想要砍下他的脑袋为刘虞报仇呢!
所以说。
公孙瓒的境况比吕布还不如!
何止是四面楚歌?
简直是八面绝境!
似乎是预感到了自己即将败亡。
公孙瓒把从弟公孙越和儿子公孙续叫到了身前。
沉默了足足五分钟之后。
语气沉重的说道:
“我公孙瓒一生顶天立地,为大汉子民力战乌桓,纵然是死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可我毕竟是做父亲的,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续儿了。”
“今晚深夜时分,我把白马义从交给你们,你们趁夜离开易京,去投奔摄政大将军吧。”
“看在往昔的情分上,他一定会善待你们的。”
公孙越重重一摆手:
“大哥不必多言!你我兄弟同生共死!”
年仅十几岁的公孙续跟着说道:
“父亲放心不下儿子,儿子又岂能抛弃父亲?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公孙续愿和父亲、叔父一起,与敌人死战到底!”
相比陶谦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
将门出身的公孙续还是很有骨气的。
他的身体里流淌着不屈的血液。
不用做亲子鉴定,就知道
他是公孙瓒的亲儿子。
公孙瓒深深地看了从弟、儿子一眼。
虽然心中大为感动。
但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不!咱们公孙家走到今天不容易,我不能让家族传承断送在我的手里。”
“你们听我的安排,今夜就走!到了摄政大将军那里,立刻把白马义从的指挥权交到他的手上。”
“这支我亲手打造出来的精锐骑兵,就是你们安身立命的本钱!”
不等面前的两人再多说什么。
公孙瓒猛地转过了身。
大步向后堂走去。
再也不肯给他们开口说话的机会了。
临走前。
把白马义从的令牌甩手丢给了公孙续。
“父亲……”
公孙续落下了悲伤地眼泪。
捧着令牌的双手剧烈的颤抖着。
公孙越也湿润了眼角。
但他毕竟见过更多的风浪。
深知公孙瓒的安排是有道理的。
即便心里有再多的不甘、再多的不舍。
他也没有了其他的选择。
麴义绝不会给他们留下太多的时间。
今夜不走,恐怕就再也走不掉了。
公孙越倒是不怕死。
可他不忍心看着才十几岁的公孙续夭折啊!
夜色降临。
公孙越强拉着公孙续悄悄离开了易京。
在夜幕的掩护下。
带着满编的白马义从向冀州方向而去。
城头上。
公孙瓒目送儿子离开。
心头最重的一个包袱随之落地。
“走吧,走远一些,再远一些……到定方那里去吧。”
“你们走了,我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转头看向另一个方向
。
夜风中响起公孙瓒冷冽的声音。
“麴义,明日一早,便是你我决一死战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