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青从画包里抓出一把杂草塞到闻楹手里,气呼呼的说。
“你是女孩子不可以自称老娘!更不可以随便打人!”
闻楹被他气笑了,举着手里的草问。
“这是什么?你以为你薅一把破草回来我就能听你说话了,这是神仙草吗?圣贤书里还教神话故事呢?”
“是消炎止血的草药,”湛青气呼呼指了指她脚踝说,“女孩儿最好也别留疤。”
闻楹轻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没想到他回来竟然是为了这个。
已经很久没人关心过她了。
“你……我踹你两次,你不生气?”
“生气!当然生气!你一个女孩子……”
“停停停,你生气为什么还给我草药?”
“这是两码事,你受伤了就一定要医治,等你痊愈了我再跟你理论!”
闻楹不自然的眨了眨眼将视线落在手中草药上。
“你……你就为了摘这个才把自己弄成土猴的?”
湛青没吭声,低头又从包里掏出来个小破石头碗。
闻楹这回没笑他,问。
“这又是什么?”
“把草药放在这里舂成泥再敷到伤口上。”
“我找个碗不就行了,或者放在嘴里嚼两下。”
“哦,”湛青闷闷应声,又把石碗装回了包里。
闻楹对自己之前的态度有点不好意思,故意没话找话问。
“你怎么还随身背着这个,放在家里呗。”
“我家很远。”
“那你就放在王府,王妃对你不错给你赏了顶好的房子住,你随便放哪不行。”
湛
青没回答,他觉得闻楹这么讨厌自己,说的太多了只会更招她烦。
其实很少有人知道,湛青将自己的东西都收在这个画包里随身携带。
因为之前在一户富贵人家做门客的时候,他因为没礼让贵人家的狗而被扫地出门。
事发突然,他没来得及拿自己的东西,那户人家更是故意欺负他不肯把东西还给他。
还当着他的面把他画包扔到了房顶上。
那些东西在别人眼里算不得什么,可对于湛青来说全都是他的宝贝。
当天晚上湛青就悄悄去爬房顶想要找回画包,可那些小厮早就埋伏在那里,还为此设下赌局赌他会不会来。
湛青在一众人的哄笑声中被打落在地狠狠的羞辱了一番,东西也没要回来。
湛青没有办法,只好节衣缩食了好久才又置办了一套普普通通的写画工具。
从那之后湛青就总会下意识的将东西都背在身上,以防再遇到那种情况。
这些过往,他不想和别人提,更不想和闻楹提。
闻楹站在那等了好久也不见湛青回答,气的她一下子把草药又塞回了他手里。
湛青一愣,飞快说。
“你可以讨厌我,但是这……”
“我不会弄,你弄。”
“啊?”
“啊什么啊!还不快进来!一会儿我血流干了!”
“啊……哦。”
“哦什么哦,怎么傻乎乎的,”闻楹拎着他手臂的衣服把人带进屋,“脱下来,别把我屋子弄脏。”
“啊?这、这不行!咱们
……”
“咱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男女授受不亲,怕名声受损被人诟病,”闻楹双手环胸看着他,“是不是想说这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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