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我也想过,天玄剑步是逸道长演化三十六天罡星的星序学来的,但最终舞完画出的符篆却是隶属于北斗七星的天枢符,那三十六天罡跟北斗七星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我想不明白,决定到时候问丢爷或者阴煞阳煞她们,她们跟逸道长似乎很熟,估计应该知道其中的隐秘。
丢爷自打入了冬以后几乎就没出过屋,每天除了吃饭之外,就一直窝在屋里睡觉,我真不想说但又不能不说,这货越来越胖了,胖到我抱它没多会儿胳膊就会酸的地步,站起来的时候快赶上成年的土狗那么高了,身上的黑毛也益发的黑亮,比用了飘柔还自信。这些倒也不算什么,只是这货越来越操淡了,只要它醒来,整个观灵寺都不得安生。
最让人忍受不了的是,这货特喜欢偷崔银琦的裤衩穿,只要崔银琦敢晾外面,一准儿被它顺走。到后来崔银琦晒裤衩的时候得坐边上守着,就算这样,还是被丢爷顺走了好几条。
我也是那会儿才知道,农村里的娘们儿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流行穿三角内裤了,是那种稍有点儿透明、带着蕾丝边的,用现在眼光看已经很保守了,但那会儿却整得我经常精神恍惚,看着崔银琦的时候就总会想她只穿这样的裤衩是啥样子。
小蛇也变了些样子,粗了些,也长了些,身上的鳞片也从原来的青黑色变成了有一抹淡淡的金黄色,看上去很漂亮。它最大的变化是说话比以前流利多了,跟它交流虽然慢些,但不像以前那么费事了。也不知怎的,丢爷还是一如继往地爱欺负它,但小蛇却从来一副满不自乎的样子,被欺负了既不还嘴也不还手,与我们相处时也始终是那种高冷的性子。
一九九o年春节的时候我们回家呆了一个月,这期间一直都风平浪静的,无论是沈浩泽、刑天、萧玉儿,或者阴煞阳煞、老叫花子、花竹筏等等,都没有一点儿消息。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二月二龙抬头的那天,新一轮的问题便又接踵而至了。
与以往不同,这次事件的核心不是我,却是小蛇。
二月二龙抬头,这一天大家都会剃头。一大早,母亲就敦促我去屯升乡的街上理发,说是怕去晚了人多。我对这个风俗没啥感觉,在床上赖了好一阵,至到母亲拿着笤帚疙瘩要揍我的时候才起来,谁知道就是赖了这一阵床,才让我及时救下了小蛇。
平时在家的时候,小蛇一向是不跟我在一起的,每天早出晚归,我始终都不知道它去了哪里。那天也是一样,我起床的时候小蛇早就不见了,我对此早已习惯,因此没做他想,就领着丢爷一起去街上的理发店。
前面已经说过,从我家到屯升乡街上要走好一段山路。就是在这山路上,我和丢爷看到小蛇正在被两个老道士围攻,而且当时的情景已经危险至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