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通道很长,但里面不黑,内壁上不知道镶了什么玩意儿,虽然没有光源,但却能清楚地看清脚下的路,即便我没有天眼,在里面行走也毫不受影响。单是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花子门还是很有些底蕴的。
这番前行,约摸走了有半个小时之久,通道曲溜拐弯的,就在我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我们的眼前突然变得豁然开朗。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让我有些讶异,因为我原本以为这里会是一处地下的洞穴,却没有料到通道的尽头竟然是一片山清水秀的地方,远山、近树、溪流、亭台,看上去似是来到了一处风景区,天空月明星稀,四野虽然还是春寒料峭时的苍凉,但却别有一种出落凡尘的美感。
我回身看了看,我们走出的通道从外面看去却成了一个悬凿在崖壁上的山洞,而我们的脚下则是一条木质的栈道,绵延横列于峭壁之上,从山洞起始,一路通向稍远处的一座山峰。
在那座山峰上,先有一座凉亭,而后稍高处却是一片庙宇,从建筑的形制上判断,应该是一座道观。
我这才明白,或许,那座道观的所在或许才是真正的花子门。可是这里会是什么地方呢?我们还在省城吗?
我远眺了那处道观一阵,跟丢爷小蛇复又前行。那会儿应该已经过了午夜了,山风很冷,四周也相当静谥,只能听到风吹着干枯的树枝发出的哨声,偶尔会有积雪压断枯枝的声音传来。
虽然一切都看上去再正常不过,可是我的心里却隐隐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说不上来为什么,内心之中没来由地有一种烦躁不安的情绪。我强打精神,默念着清心明目决,警惕着四周。
沿着蜿蜒的栈道走了约十来分钟,我们终于走到了一处山路上,从这条路拾阶而上,便是那座八角凉亭。丢爷似乎也有些不耐烦,当先向着凉亭处奔了过去,我紧跟在后面,也快速跑了几步,就在一脚刚刚踏入凉亭的时候,四周陡然响起了一阵悉悉碎碎的声音。立即转身看去,我的头皮立即就感到了一阵发麻——
不知何时,我们仨已经被无数的大灰老鼠给包围了,那些老鼠跑起来速度很快,乌乌泱泱的,从四面八方向着凉亭处涌来,而且个个都是又肥又长,最小的身量也得有二十公分长。
我不害怕老鼠,但这一么堆,跟蚂蚁似的,还是让人觉得心里疹的慌。不用想,这定然是花子门用来“迎接”我的礼仪,他们最擅长的就是用蛇虫鼠蚁,现在这是冲我来了。
我问丢爷:“怎么办?这些老鼠可不是鬼,道术恐怕不管事吧?”
丢爷把满身的黑毛抖了抖,臭屁地说:“花子门的人看样子都是一伙弱智,在丢爷警长面前,玩特么什么老鼠啊?看我的。”
它话音一落,就“喵~”的长啸了一声,一弓腰就跳进鼠群去了。我心里有些恍惚,丢爷到底算是一只猫呢?还是算一只母老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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