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跟他废话,直接说明来意:“跟你们春姑门主说一声,就说黑娃儿请她来一趟。还有,把我师傅也带着。”
我说完了就转身走,没有容他跟我分辩什么,那老头估计被我整的有点儿懵,但也还算识相,知道我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身份,在我走了几步后,我的身后便传来了他说话的声音:“老朽遵命。”
嘿,到了省城以后,我才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作为阴阳童子牛波依哄哄的一面,心里当下又是一阵爽快,大大方方地拍了拍小蛇的肩膀,又揉了揉了丢爷的大脑袋,牛气地说:“走,今天我请你俩下馆子去!”
家乡把去饭店吃饭称为下馆子,之前在农村里的时候,下馆子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情,老爹活了一辈子都没舍得下过一顿馆子。现在我有钱了,满满两皮包,整整四万块啊!那在当时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要知道那会儿一个万元户可就能让十里八乡都传遍了,可我手里却有四万块之多!这也是我不敢把钱给母亲的主要原因,我怕吓着她。
听到下馆子,丢爷浑身的毛都抖起来了,拿大脑袋使劲儿蹭着我的腿,一个劲儿夸我敞亮,要多贱有多贱,不过贱得我心里好喜欢,当下带着她俩三步并做两步地直奔饭店。
我选的饭店名字叫“迎春饭店”,离我家并不远,早就是侦察好了的,平时路过的时候看到里面熙熙攘攘的好不羡慕,如今我带着丢爷小蛇也来,心里就多了几分豪气。
服务员是个脸上长着雀斑的小姑娘,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几岁,我们落座、点菜,什么都挑最贵的,小姑娘听的一愣一愣的,拿眼瞅着这里唯一的大人——小蛇,似乎是在质疑我们花不花的起之类。以小蛇的高冷自然理都不理,我倒是看出她的心思了,但却没打算明说,点了菜就催她快点儿上。丢爷则是急的直挠爪子,蹲坐在桌前面,就差也开口催菜了。
服务员带着满脸的不可置信走了,我一边打量着四周就餐的人,一边等着菜上来就大快朵颐,可是,菜没来,却来了一个光头,上来先在我脑壳上拍了一巴掌,说:“哪里来的小崽子?你要那么多贵菜,有钱吃吗你?”
吃顿饭还挨揍,我当时有点儿愣。可是小蛇不管那么多,谁打了我,她就不依谁,当下“嗖”地一下就飞了出去,还跟之前在火车上一样,一条直线就过去了。那个光头男人还没看清咋回事,就一个大马趴磕地上了。
小蛇没再动手,也没说话,我这时站起来走过去,在那光头的脑袋上踢了一脚,喝骂着说:“我有的是钱,快上菜吧你。”
光头眼里有些惧意,周围的食客这时也都看起了热闹,我立即就来了劲儿,从兜里掏出一沓大团结来,得得瑟瑟地亮了一下:“看吧,我有的是钱。”
人群中立时发出了一阵“哇”的声音,我心里正臭美呢,突然就看到春姑和老叫花子从门口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