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这一记虽然势头凌厉,但在欺近春姑身前时,我是收了手的,即便没有适才的格挡,我也不可会真正把春姑怎么样,顶多划破点皮肉而已。我的天眼在玄岩洞那次异变之后,一些快速的招式在我眼里变得慢了许多,因此众人看上去我的动作极快,但在我眼里,那些轨迹是完全在收放自如的掌控中的。
没有伤着春姑,但这一下却是实实在在吓着她了。我稳下身形时,春姑又是后退了十数步,我也立在了原地,侧目看去,适才格挡我的,却是花夜。
花夜用以格抖虎爪勾子的,是她自己的黑骷髅,刚才一击,看似她在打我,但两相碰撞之下,她的黑骷髅竟然被打落在了地上,“铛啷啷”滚出了很远,花夜失了法器,却并不后退,一手掐指立于胸前,冷着声骂我:“黑娃儿你混蛋,春姑好歹是你师母,你真要下狠手杀她吗?”
她以为适才我那一击如若杀到春姑身上一定凶多吉少,这我能理解。我当时难以理解的是,这俩娘们儿平时天天掐,怎么这会儿却惺惺相惜起来了?
我懒得解释自己并不想真要了春姑的命,索性撂了句狠话:“放我走,不然谁挡我我杀谁。”
花夜气极,口中喘着粗气,眼神恶狠狠地瞪着我又骂:“果然跟你那师傅一个德性,薄情寡性,没有一丝良善之心。竹筏跟了你,是我们都瞎了眼!既然你要杀,那便把你师母、连我这个岳母一起杀了吧!”
花夜话音一落,先往后退了几步,同时口中念了一句叽哩咕噜听不懂的道决,下一刻,以二指决指着地,另一手结了一个印法,同时对着地上一推,口中喝了一声“显”,周遭空气陡然一阵冷凝,院落中瞬间便挤满了一堆魇尸,将在场众人全部包围了,我与丢爷、花竹筏等人也被隔开。
那些魇尸一经出现,立即便就近向着身边众人扑去,却似是有灵智一般,只扑向我身边的人,而自动忽视了适才被春姑喊来的花子门众人。
已经没有什么犹豫的了,在魇尸出现的瞬间,我大喊了一声:“大家小心”,当先发动天玄剑步,冲着老叫花子的方向赶了过去。
在场的众人,花竹筏我不担心她,丢爷身形小,我也不十分担心,至于五行僵尸,它们也是阴司之物,跟魇尸本源差不多,我一点儿不担心。我唯一害怕的是老叫花子,似乎看起来在场的众人中,他是最需要保护的。
靠近我的这些魇尸似乎格外的强大,我手中挥舞着虎爪勾子,右冲右突,打退了一具具魇尸,杀的虽然格外凌厉,但也持续了好几分钟才挪到老叫花子身边。
我多虑了,估计是花夜有意为之,那些魇尸对老叫花子也没有攻击,反而是几个花子门的老道士在围斗着老叫花子。而老叫花子应付起来似乎也不是很难。
我心里由此大定,当即转换了方向,对着所有近身的魇尸大开杀戒。
突然某一刻,我脑海中一阵波动,心也顿时揪了起来了——我把小肆和李亚东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