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除裴言外,满堂皆是愕然。
绝婚书......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裴扬平心头一变,面色铁青,她以为她是谁?!
裴仪咬牙切齿,怒火中烧,“我如今还能与你好好说,自然是有的给你脸面,别大家闹开了,最后的一点情面也不给你留,我倒是要瞧瞧,你要怎么做人!”
裴扬平心中不外乎与姐姐一般看法,他正要说话,外头却有人急匆匆进门来,是张妈妈。
张妈妈在陶老夫人身边伺候,最是稳妥的人,此时却忽然急慌慌地快步来,想必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然而裴扬平这会子正是藏着一腔愤懑怒火,见她进来便瞬间撒在张妈妈身上。
“有何事非要乱闯进
来?来人,拖下去打二十板子!”
张妈妈哪里知道自己受了裴扬平的无妄之火,满头大汗紧跪下求饶,“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奴婢并非是乱闯,是宫里来人传消息——凤仪殿娘娘昨夜薨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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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何形容高谦此人呢?
他公正却不迂腐,敏慧却不自傲,身宽体阔,无论是模样、家世皆是一等一的好,偏偏心思深沉,深不可测。
似乎这些词汇好像都组成了他这样一个人。
覃柔并不能知晓高谦是从何得知刘皇后的死,倘若不是他会卜卦之术,便是有着智透人心的能力,自己靠着重生一次才明知事情的走向,却也是混乱的,而高谦仅凭宫内的蛛丝马迹与只言片语中猜测出此事的发生——其差距可见一斑。
纸条是玉珠带回来的,高谦名下有家纸笔铺子在显侯府附近,上次带她去见过周玉莲后,就表明这家纸笔铺子以后用做二人传话的作用,若要见他或是有东西留了,便寻去吩咐就是。
纸条上写着的字虽小,却风骨劲瘦,看了几遍,似乎都能瞧见他写字的表情与动作,必然是端肃风雅的。
然而覃柔的关注点只是在此处停留一瞬,便将内容记在心中。
覃柔素手执起纸条,将它放在烛火上,任由火苗舔舐卷烧,明明暗暗跳跃的火光映照在她的瞳孔中,她静静地看着它被吞噬,直至最后一个字消失,才将它丢
进香炉子里盖上,转瞬成了一堆灰烬,唯有一丝烟雾证明它存在过。
她看着那烟,似乎脑子里的思绪也变成了它,混乱繁杂,揉成一团,最后消散于无形,也没能解开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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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号补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