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陈颜露的名字的时候,陆舒窈脑海里豁然开朗。
她一直在琢磨,为什么她被抓紧执剑司诏狱那天,陈颜露会告诉紫绮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不是陈颜露自己想要这么做,而是赵潇潇让她做的。
所以刚才阿朱才问,她是不是和镇国公府有了交情。
然而理清了这其中的关联,却解不了陆舒窈的疑惑。
仔细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捋一遍,陆舒窈还是觉得,她遭遇的疯马虽然是镇国公府车队里面的,但是那马匹发疯却与镇国公府无关,此事还有霍将军检查的结果佐证,她不信镇国公府不知道。
但是镇国公府先是送了赔礼,后面又让世子爷带着国公夫人的侄子上门赔礼道歉,然后是赵潇潇请她参加赏花会,最后又冒着风险给紫绮传递了她在执剑司诏狱的消息,这一桩桩,让陆舒窈遭遇疯马那事,显得不值一提。
陆舒窈不认为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镇国公府图谋的地方,难道是和陆府有关?
不过这般瞎猜实在是猜不出来什么,陆舒窈干脆先把这件事放到一旁,打算回头和大伯父好好商量一下。
“你突然发什么呆?”
阿朱伸手在陆舒窈面前晃了晃。
“哦,我在
想陈颜露。”
“陈颜露?她怎么了?”
“你不是很好奇我怎么惹到陛下的虎将军,又怎么进执剑司诏狱的吗?”
陆舒窈在诏狱内同谢兰夜还有霍长舟的约定在,哪怕阿朱是她最好的朋友,也不能随便说,因此挑拣着把能说的给阿朱说了。
阿朱听完之后,愤怒的捏紧了双拳,可又慢慢的松了下来。
对于大梁的这位皇帝,阿朱实在说不上什么喜欢,如果不是这位皇帝,她父王完全可以带着她的祖母在京城生活,不用远避去蜀地,或者可以把她也带到蜀地那边,这样她至少可以在父母的庇佑下长大。
而在皇宫里生活了十多年,对于皇帝皇后两人的疑心病,阿朱体会的比任何人都要深。
好在执剑司找到了马匹和老虎发狂的真正原因,否则这位皇帝也许真的会下圣旨对马匹和老虎进行无条件格杀的。
毕竟对于这位皇帝来说,别人活的好不好不重要,但是他自己一定要活着。
“我父王曾经提过一嘴,说谢兰夜这个人本事不错,看来是真的很厉害,他居然能找得到这么隐秘的原因,还有这真的是太巧合了,没想到这三样东西混在一起居然能让一些野兽发狂,难怪我听说馥香记最近出了公告,让购买了如玉这款香粉的全部退回,他们家不仅按原价赔偿,还会多送一款经典的桃花香粉呢。”
陆舒窈这段时间过的太过于松懈,不怎么打听外
面的消息,还不知道这样的事情。
对于影响到馥香记的生意,陆舒窈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抱歉,但是同时她又明白,这已经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