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于婧约记得,这在酒吧卖价比市场价可贵多了,这么一小束再普通不过的东西,在酒吧要一千大洋呢。
扔了实在是可惜,就冲着人民币,好歹也要拿回家,插瓶里看几天啊。不过当着牧之远的面,程于婧不好表现出心疼,犹豫起来,正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男人突然落下去车窗,二话不说挥手就扔了出去。
程于婧恋恋不舍看了几眼,抿了抿嘴,也不好说什么。
牧之远看过来,开车载着她扬长而去。
调头的时候,还故意从那一束鲜上碾压而过。
程于婧这会儿酒醒了不少,太阳穴开始阵阵发痛,本以为牧之远会送她回程家,没想到他越来越得寸进尺,竟然又把她带到了两个人的婚房。
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凌晨,程于婧实在折腾不动,又困又乏头又痛,不满的说了句:“你怎么把我带这里来了?”
牧之远装傻充愣,“你没说去哪,我以为你同意。”
程于婧叹了口气,实在没力气跟他计较。
丢下他深一脚浅一脚的独自上了电梯,额头抵着电梯墙壁,借着冰凉的触觉缓和额头快要炸裂的感觉。
男人的手臂探过来,揽了她入怀,下巴抵着她的额头,低声说:“这会儿知道喝酒难受了?以后还喝不喝那么多?”
出来的时候是被牧之远横抱出来的,进门鞋子脱的东一只西一只,直接进了浴室洗澡。
一觉睡到第二天十点多,天光大亮,她才悠悠转醒。
牧之远今天破天荒的没去上班,程于婧从卧室里出来,他正在书房里开视频会议。
餐桌上是早晨点的粥,这会儿早就凉透了,程于婧饥肠辘辘也不挑剔,端起来就喝下去半碗。
刚放下碗,牧之远就出现在身后,提醒她:“我叫了午餐,马上送过来,粥都凉了。”
程于婧转过去头见了他一眼,想到昨晚两人车镇加野战,一次性把限制级的事情做了个全套,脸立马就红了。
不过她不愿意落了下风,所以故作淡定的挑了挑眉,“我还有事,你自己吃吧。”
说完就回房间换衣服,走到玄关去穿高跟鞋,却见高跟鞋鞋面和鞋底粘了一层厚厚的泥,她怔了一下,下意识的问:“我鞋怎么成这样了?”
牧之远瞧着她但笑不语,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说呢。
程于婧昨晚喝醉了,怎么可能记得所有细节。
有这么夸张吗?
直到她擦干净鞋,让牧之远送她回去,上车后看到副驾驶座上凌乱不堪,又是鞋印又是泥,又发现自己膝盖上满是淤青的时候,才信了。
隐约想起来……当时的情况,疯狂又震惊,回想起来程于婧心跳加快,呼吸有些错乱。
她小心翼翼摁了摁膝盖上几个淤青的地方,拧着眉深吸一口气。
这才明白牧之远为什么大半夜又把她带到这里过夜,自己昨晚那样确实没脸回程家。
要是爸妈问起来,可怎么回答是好?
喝多了,摔泥里了?
她侧过去头去看车窗外面,拧眉别扭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问他:“怎么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