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家小院被围得水泄不通，吕家父子帮薛明卖货。

“我要5斤里脊肉，用鸡蛋票怎么换？”

“我要15斤前腿，用大米换。”

“小同志给我来20斤肥的，越肥越好。”

院子里乱糟糟的甚至发生了口角，吕顺满头大汗，“大家排好队不用急，俺弟弟说仓库里还有150斤，大家排好队。”

猪肉的各个部位的价钱不一样，猪后腿一块钱壹斤，排骨只能卖六毛。

一扇野猪肉很快卖完，薛明扛着半麻袋小麦离开，找个没人的地方进空间把第二扇野猪肉扛到吕家。

听到消息的人陆续赶过来，猪肉卖光了就买猪下水，最后猪尾巴和猪蹄也卖成了钱。

有个老太太买走两个猪蹄，她儿媳妇刚生孩子没奶水，说是吃猪蹄可以下奶。

有个中年大叔15块钱买走了30斤的野猪头，说是回老家祭祖，猪头不值钱只能卖5角钱一斤。

三百斤野猪肉、猪头猪蹄、猪下水猪血总共卖了200元、300斤小麦和一堆票据。

薛明感到它们的敌意越来越少，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和谐共处。

“老爷子言重了吧，我确实有事。”这年头家家缺粮食，薛明不想留下来吃饭。

三层14米高的大楼应该是省城最高建筑，一楼被分成很多区像未来的超市。

“你多大鞋我多大脚，就要这双。”薛明掏出一沓钱拿14元放在柜台上，再拿3尺布票，中山装配布鞋确实不伦不类。

布区更夸张，各种材质颜色的布匹组成七八十米长的门帘，薛明甚至在轻工业区看见了黑白电视机。

一楼人山人海到处是排队购物的人，有个大爷拿着布票和钱买布，到处是欢声笑语像个世外桃源。

整理票证时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有的票证没有使用期限，譬如布票、工业票。有的却写着仅当月有效，譬如鸡蛋票、食用油票。

来晚的人无不唉声叹气，“小伙子啥时候再过来啊？”

卖肉借用人家的场地，吕家人刚才也帮了不少忙，于情于理都要表示感谢。

“拿着吧，不然我下次不来你家。”薛明把猪大肠放桌子上，“老爷子，我还有事先走了。”

蔬菜区的蔬菜袋子里插着木板写着各种单价，服装区有各种西装、中山装、布拉吉，鞋区有凉鞋、布鞋、皮鞋甚至草鞋。

薛明怀疑赵村和这里不是同一个时空，转身搭讪营业员，“请问同志这里回收物质吗，我有几斤鹿茸想出手。”

“同志买电视机吗，这是我国自主研发的第一台电视。”美丽的营业员殷勤地介绍北京牌电视机。

吕顺摆手拒绝，“不要不要，咱们兄弟谁跟谁啊？”

“半个月以后。”薛明很想立刻回家打野猪，看这情况再有10头猪也不愁卖。

“没事。”薛明进房间把门反锁，进空间喝灵泉水醒酒，洗个凉水澡检查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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