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察队的人的确重新启动了车子,却没想到进来时,他们竟一个个都端着枪指着自己。郁笛连忙将双手举过头顶:“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我不是坏人。”
站在稍靠后位置的人先放下枪,打开了头盔。
“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到这里做什么?”
这人一头白色长发紧贴在脑袋上,又细又软又稀疏,皮肤也透着病态的苍青。若不是面颊红润声音洪亮,郁笛会觉得这人病入膏肓了。
“我叫郁笛,从空间站上被丢进丛林,在天文台找到发射塔的地图和你们到这儿的时间,走了将近一年,才到这里,我想回到空间站上去。”
郁笛并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这时候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大大方方,博得对方的好感和信任,再根据对方的反应,来判断当前的处境。
对方挑了挑眉毛,不等她开口,另一个人也放下了枪:“等等,什么叫从空间站上被丢进丛林?”
“应该是某种葬礼吧。我摔到了脑袋,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郁笛耸耸肩。失忆永远是事故后最好的推脱借口。
领头的人声音颇为冷肃:“转过去,我们需要搜查你的身体。”
“好吧。”郁笛从善如流,积极配合。
确认郁笛没带任何武器,又能够正常交谈沟通,不具备威胁性后,他们总算是放下了枪——条件是她得进笼子去。
郁笛觉得他们的行为有点奇怪.自己手无寸铁,又表明了和平的态度,他们有十五个人,自己就一个人,为什么这么防备?
跟他们聊了几句后,郁笛才对考察队有了大概的了解。
第一个摘下头盔的女人,是个气象学家,叫苏诺夕,也是她主要负责这次的环境评估。她对郁笛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尤其是她长途跋涉到这里的过城,一番交谈,恨不得让郁笛将每天的细节都讲给她听。
可其他人便没这么友善了。苏诺夕称那领头的男人为“长官”,但这似乎只是个尊称,苏诺夕并不太听他的话。这人姓常,郁笛猜测他的任务应该是保证整个考察队的安全。
除了苏诺夕天天拿着平板跟自己聊天,时不时写写画画,其他人都不怎么敢跟自己说话。这人怪话痨,除了她自己想听的内容,别的话郁笛是一句都插不进嘴,忍得她牙疼。过了两天,她才趁着苏诺夕喝水的时候找到机会问出她想知道的关键问题:
“你们的考察期,有多久?”
“啊,差不多两个月吧。再跟我仔细描述一下湖泊里的荧光水草.”
“那你们到底能不能带我回家?”
苏诺夕顿了顿:“应该是可以的,只不过.”她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死而复生的。”
郁笛撇撇嘴——这要她怎么说?借尸还魂?
“什么死而复生?我压根就没死!是他们将我活活扔下来的!”
苏诺夕刚想让她声音小一点,就感觉背后有人过来了——一个黑皮肤的光头青年如风一般走过来,站在苏诺夕和郁笛之间,小声激动地说: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们在干这种事!”
今日第一更呀~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