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云天仙的相貌出现，定格在走火入魔的那一幕，然后过去回溯。

一位天仙的过去，岁月可以是非常漫长的。

事实上，天仙虽然近乎不可能活到十万八千混沌纪的真正大限，但是三界中有许多天仙都是从上古活到现在，超过一个混沌纪的。

纪一川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回溯一个混沌纪的漫长岁月。但是——他也不需要回溯那么长的时间。

无间门第二次引发战争至今，也不过一千六百余年。一千六百年前，无间门对一位天仙下手布局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他也只需要回溯不超过两千年的时间就行。这对纪一川来说很轻松。

一道道画面在铜镜上闪过。

两百一十七年前，桀云天仙外出与熟悉的友人寻宝，得到一门秘术。

三百六十三年前，桀云天仙闭关潜修。

七百五十四年前，桀云天仙被跛道人统领，成为天龙阵中的一名小兵，与无间门厮杀。

一千五百年前，桀云天仙渡过四九天劫，成就天仙之境。

…………

桀云天仙的过去，在纪一川的眼前根本没有秘密。

而纪一川，却是透过因果，来探查桀云天仙过去经历中的不谐之处。

毕竟，心魔渗透的手段本就是很隐蔽的，如同心力一样。桀云天仙自己都没有注意，何况纪一川要透过法宝去探查。

近千年余年的记忆，被纪一川反复翻查，每一寸时光都仔细研究。

片刻后，纪一川的终有所获。

一千一百七十二年，也是桀云天仙渡劫成天仙后不久，尚且在潜修提升的阶段。他同数位在战争中结识的好友一同外出探查一座古墓，收获颇丰。

不过——

当时探查古墓的，有四位天仙。这四位天仙中，有三位天仙纪一川都有记忆——一个走火入魔，两个在另外一场冲突中彼此厮杀，双双陨落。

四位天仙，有三个没了，这出问题的比例就太高了。

念头分化，一道化身将领天界，去找那位目前还没有出事的天仙。

另外一道分身则出现在那古墓遗迹当中——对于天仙来说的‘遗迹’，对他来说就只是寻常。

一个线索，向外不断分叉扩展，然后又在某个拐点处交汇。同时纪一川以因果追溯，将大量的可能性一一排除，然后最终锁定到了某个可能性上。

“白雾，完全被白雾笼罩，甚至没有任何一丝痕迹。”纪一川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原来是他。”

没有痕迹，什么都查不到——这本身就是最好的踪迹了。

纪一川如今的实力，便是探查后羿，探查万魔之祖，也能看到许多情报。

便是探查源老人，也隐隐可以指向他的第二元神。

探查完全没有任何踪迹的，要么是世界境及以上的存在，要么就是——

“身合天道的心魔老祖。看来我是猜错了，不是无间神王，而是他的师父心魔老祖。”

面对这位已经身合天道的老魔头，纪一川虽然有些无奈，但是更多的是感觉到好笑，“堂堂心魔老祖，现在只能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通过引导这些天仙的行为，令三界更混乱，引动三界众生的心魔吧。”

他隐隐有一种感觉，随着战争的逐渐平息，虽然众多大能者包括纪一川本人都感应到那种命运的指引，但是这种指引似乎已经弱了许多，没有那么强烈和急促了。

而心魔老祖在这个时间节点这般刻意的出手，却有一种气急败坏，狗急跳墙的感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