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左香凝拿着刘前给她的药丸子却看了又看。
弑父,这可不是小事儿,将来死了,弄不好都得下十八层地狱。
可她若是不提前处置了左父,那江氏很有可能就会死在他手里,更甚者左家这几兄妹可能都会死在他手里。
她犹豫再三,把药丸子交给了那两个小厮。
第二天早上,世安堂传出来了动静。
左老太太那尖锐的声音,恨不得整个胡同都能听得见。
左香凝跟江氏脚前脚后赶到世安堂门口。
“这是出什么事了?”江氏看着站在院子中间干嚎的左老太太,对着旁边立着的王妈妈喝道:“你们都是木头吗?还不赶紧把老太太扶屋里去?”
“我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呀?易安明明都好了,怎么就又犯了病?”左老太太眼睛腥红的瞪着江氏,“是不是让你给气的?他前天晚上去你那了,你是不是跟他吵架,把他给气犯病了?还是你给下了什么药?”
“老太太真是高看我了,老爷跟我一共说了也就两句话,就是再大的气,也不可能两天后才犯病吧?至于下药这话,老太太还请慎言!”江氏摸着自己头上的抹额,伤心的叹了口气,道:“老爷明知道我这头疼,都两天了,连问都没问一声,我这心里还正窝着火呢,没想到老爷竟然又病了……”
左子熙晚一步到的世安堂,听到江氏的后半句,他忙上前扶住了江氏的另一边,关心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父亲又病了。”左香凝低声道。
“病了就赶紧请大夫,还在这里说这些做什么?”左子熙在院外时就已听了大半,满心不快的看向了紫霞,“让人去请大夫过来。”
“子熙,请哪个大夫,还是问问老太太吧。”江氏看着左老太太,“免得老太太误会有人从中间做了手脚。”
“这是什么意思?”左子熙沉下了脸,挺直了腰板,目光诧异,但又透着股清冷。
“你们娘们这是准备合着伙的欺负我一人?”左老太太用手指着她们,气的声音发颤,“你们这是要反了!”
“这是怎么了?”左子腾和左香玉一起从外面走进了院。
左老太太跟看到主心骨似的,对着左子腾伸出手,“子腾,你快来,你父亲又不行了!”
“我父亲不是好了吗?”左子腾扶住左老太太,走向厢房,“世奇呢?”
“他还在屋里呢。”左老太太瞪了江氏几人一眼,由着左子腾扶着自己去了厢房。
左子熙扶着江氏,用下巴指了下厢房的方向,“咱们也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