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心里还是有点害怕。
她听到他把水泼到院子里的声音,接着东边传来了水声,又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又重新出现在了房间里。
当脚步一步一步的朝着床走过来时,左香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拨下头上最粗的一根簪子紧握在手里,竖起耳朵来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定下来是打不过他,只能靠出其不意,一招致命。
可脚步声停在床外便没有再动。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的人转身又离开了。
左香凝高度紧张的一动不敢动。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过来的时候,簪子已经放在了枕头边。
她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晃了下肩膀,发现脖子竟然都是僵的。
她硬着脖子下床,到了外间。
她靠在门框上,看着正在院子里练剑的男人。
阳光透过清晨的薄雾,洒在他坚毅的脸庞上。
他的动作流畅而连贯,时而如疾风骤雨,剑光闪烁;时而如山泉涓流,沉稳内敛。
剑光与阳光相互映衬,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与这柄剑。
左香凝竟然看的有些着了迷。
“起床了?”男人收剑,转身看着头发乱糟糟的女人,跟只刚睡醒的小猫似的女人,声音含笑的说道:“换洗的衣裳在桌子上呢,洗漱的地方在东耳房,做饭的地方在前院的东偏房。”
左香凝转身走向了东耳房。
她洗漱完,看到男人站在门口处,将门堵的严严实实。
“不用我去做饭了?”左香凝问道。
“等你做饭得饿死。”男人笑着让开了门口的位置,“去换身衣裳,然后吃饭。”
“哦。”左香凝应了一声,往外走两步,又回头站在门口看着用盆打水的男人。
“你还在那瞅什么?”男人把盆放在架子上,看着她,含笑道:“你还想再洗洗?”
左香凝是想看他摘下面具,长什么样。
现在见他发现了,只得回房间,从桌子上挑了件月白色的挑线裙子,淡蓝色的褙子换上。
她坐到梳妆镜前,想要梳头发,可一抬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差点没把自己给吓死。
自己这头发乱糟糟的,她就不说啥了,可她这脸是怎么一回事?
昨天那两丫头给自己抹的是什么胭脂?
她洗了两遍脸,不但没洗掉,还洗成了满脸。
难怪那个面具男一个劲的看自己笑。
他也太坏了,竟然不告诉自己一声!
这是把自己当猴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