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新买来的人,没有个知根知底的人守着院门,你放心?”江氏道:“让马婆子去守二门。她觉少,绝对能保证内院的安全。”
左香凝心里知道凌霄一定会把侯府的安全做到位,特别是她身边还有冰云和冰雨,安全的问题根本就不用担心。
可她还是收下了江氏的好意。
“那就把马婆子也带上。”左香凝笑道:“我想在侯府建个大房,种上蔷薇和牡丹,等到开的时候,接您和蔡妈妈去住些日子。”
“你呀,到侯府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到处去改建,而是要先立威,把人都管住了,你再做什么,才会都得心应手。”江氏道:“我在嫁妆上写的给你的全是田产和铺子,我让人给你铸了一千两的小银锞子,留着打赏,还给你做了几套银首饰,逢年过节留着打赏得力的丫头婆子,另外还有三千两的银票,够你两年的,每年年底,我再给你一千两私房银子……”
左香凝看着江氏,渐渐红了眼角。
江氏什么都为她想到了,亲生母亲也就不过如此。
“母亲,我给您看点东西。”左香凝站起来去内室,拿出个匣子递给她,“您看看。”
江氏笑着接过去,“什么宝贝东西呀?”
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几十张地契,还有上万两的银票。
“这是哪来的?”江氏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凌霄给我的。”左香凝弯着黑白分明的杏眸,“这些铺子的收益和租金也全都在我这,凌霄还说,每年会让外院再给我一万两银子,所以我有银子,您的这些银子还是给我三哥吧,我三哥是次子,将来还是得多给他置办点东西。”
“你三哥的那份,我早就留好了,这是你的。”江氏笑道:“你用不上,就先留着,将来有机会就置办成田产。”
“谢谢母亲。”左香凝伸手搂住了江氏。
江氏笑的合不拢嘴。
她的长女,从小就端庄稳重,从不跟她做这样亲密的动作,只有左香凝,弄不弄就对她又搂又抱的,让她有种真正被人喜欢,被人依赖的感觉。
这种感觉真好。
左香凝的婚期订在了三月十八。
转眼之间,一个月就过去,到了大婚的日子。
左府装饰一新,张灯结彩,连门口的玉石狮子都系上了红绸带。
左香凝大清早天还没亮,就被人叫了起来,坐在梳妆镜前,由着几人对她连擦带画,折腾了能有一个时辰,才算是放过她的脸,开始给她换衣服。
左香凝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暗暗乍舌,这脸粉白粉白的,跟糕点铺子里的点心果似的。
她真怕一会儿凌霄见到,都认不出来是她。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前面的开道队伍敲锣打鼓,声音震天响,吹鼓手奏着欢快的乐曲,后面跟着舞狮舞龙,表演着精彩的舞蹈。
凌霄身穿一袭红袍,腰间系着一条金色的腰带,头戴红锦玉冠,金钗端端正正的将男子乌发束在里面,骑着一匹头戴着红的高壮白马,走在队伍中间。
沿路的大街小巷也都挂满了红灯笼和彩绸,鲜艳夺目,喜气洋洋。
沿途挤满了看热闹的民众。
迎亲队伍抵达左府,凌霄终于看到了多日未见的女人。
左香凝身穿百鸟朝凤云霞五色云纹婚服,一头乌发尽数绾起,头戴金丝凤冠,额头上画着红色的牡丹钿,明媚的眼睛清澈而灵动,如同春日的湖水,闪烁着波光。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左香凝羞涩的低下了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凌霄忙转开目光,看向了坐在堂上的江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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