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远侯回到忠远侯府门口,发现自家大门紧闭,竟然隐隐有了落败之相,心里不由的有些微酸。
明月上前去敲门,半天后,里面才传出来一个小厮的声音,“谁啊?”
“赶紧开门!”明月朗声道。
门里的小厮沉默了片刻,道:“我们家侯爷病了,概不见客。”
“忠远侯回来,还不开门?”明月斥道。
门里又沉默了一会儿,大门才被打开了一条缝,等看清门口站着的是明月,忙又把大门紧紧的给合上了。
“我们家侯爷明明被靖远侯给劫走了,你们还上门想干什么?”小厮在里面色厉内荏的喊道:“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就要带人出去跟你拼了……”
明月叹了口气,刚才开门的是守门老梁头的小儿子,胆小怯懦,总是受人欺负,这侯府怎么让这么个人守门?
他回头看向站在台阶下的忠远侯,对着里面沉声喝道:“梁小三,你胆敢不让忠远侯进府,你是活腻了吧?你要是再不开门,可别怪我把门给踹开!”
门又被打开了,梁小三贼头贼脑的探出了头,对着明月苦笑,“明月哥哥,您可别骗小的了,老侯府昏迷不醒,可京城谁不知道?您有什么话,或者想办什么事,您就跟小的说,小的一定替你……”
“你赶紧给我起来吧!”明月用力一推,就把半扇门给推的大开,梁小三一屁股坐到了两米外的地上,摔的哭爹喊娘。
忠远侯走到门口,看着狼狈的梁小三,喝道:“给我闭嘴!你父亲呢?”
梁小三骇然的止住声音,瞪着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忠远侯,“侯爷?真的是侯爷?”
他说着从地上爬到了忠远侯的脚边,伸手就要去抱忠远侯的大腿。
明月忙上前将他拦住,“给我上一边去,等会儿老管家过来,再收拾你!”
被揪到一边的梁小三对着忠远侯哭道:“请侯爷救救奴才的父亲,他快要死了,您赶紧救救他吧,他对您可是忠心耿耿,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呀。”
“到底是怎么回事?”忠远侯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又被梁小三闹这么一场,心情更是不耐烦到了极致。
“夫人说奴才父亲几人守门不利,让不相干的人闯进了府,打了他们每人三十大板,送到院的柴房,不许找大夫,现在他们已经出的气多,进的气少,要是再不救治,他们恐怕就活不了两天了。”梁小三哭道:“管家见没有人守门,就把我给支派到了这里,说是如果我把门守好了,就把我父亲给放了,可是管家把我骗了,他昨天晚上就跑了,根本就没有人管我……”
忠远侯府之前的管家是忠远侯夫人杨氏的陪嫁。
忠远侯气的深吸了一口气。
他去了正院,把杨氏也同样吓了一跳。
杨氏僵了一会儿,才道:“侯……侯爷,您这是病好了?”
“杨氏,这里是我的忠远侯府,你是不是有点鸠占鹊巢了?”忠远侯怒视着杨氏。
“侯爷这是说的什么话?妾身是您的正妻,难道这就不是妾身的家吗?”杨氏捂着脸,哭道:“侯爷这话说的可着实伤人。这些天,妾身寝食难安的担心着侯爷的身体,想亲自去侍候侯爷,可是凌霄把你给劫走了,也不给妾身机会呀……”
“你给我住嘴!”忠远侯被气的肺子都要炸了,“我是怎么病的,你以为我真不知道?”
杨氏用力的放下手,惊讶的看着忠远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忠远侯一字一顿的说道:“杨氏,我要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