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我特意给你卖个好的表情,新来的仙人顿悟,连忙笑说:“是是,多谢道友,我来盖。”
老人笑眯眯的站了会儿:“道友,我出去办点事,你帮我看一会儿。”
新来的仙人连连点头:“道友去休息吧,这里所剩不多,我便做了。”
“那怎么使得。”
二人客气了一番,老人便揣着手慢悠悠的走了。
那边薛错坐在高杯椅上,脚还够不到地,他打开公函读的磕磕绊绊。
上面陈述了某年某月某地,有山贼响马为祸四方,贻害凡民。
故有地方官吏李何二人,济弱扶倾,擒贼诛乱,义感上苍,特请天授功德命数,以正天德云云。
薛错翻开生死书,一排排细查名字出身,都不过是佃户渔民。
他一排大腿,什么天授人授,不过是蛇鼠一窝,沆瀣一气!
我偏偏不让你授,他脑瓜一转,心道:这公函不能久留,干脆改添几笔。
他想到便做,不管这事如何大逆不道,提起秃毛笔,在那份公函上涂涂改改,改完公函,松开判官笔,没有了重宝压制,公函嗖的飞向天空,变成了一道流光。
流光上达命部,管事的仙人抽出一看。
公函上爬满了狗爬字,各种涂涂抹抹,笔触稚圆,令人不忍卒读,他凑近了点。
“故地方史子可土犬,齐弱夫页,擒贝……什么东西!藐视天命,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仙人越读越气,挥袖拨云,猛地降下一道雷电,正中船上穿云袍的道人。
“可气!”仙人回到公案,仍然怒火难消,甚至破例写了一道敕令,发回去,让道人认清楚字再奏表。
蓝色流光从上至下,飞得慢悠悠,却不知薛错等人看到后,早就等在半路。
啸风的奏表好拦,但这次从天上下来的东西,薛错不敢再出手。
他托着判官笔和生死书,生死书自发打开媒介,空中凭空伸出两只大手,薛错加持红绿两鬼,两鬼一把抓住天函。
天函瞬间暴发出紫色雷霆,吓得红毛鬼差点尿裤子。
薛错也吓得不轻,但那只秃毛笔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慢悠悠浮起来一撇,雷霆瞬间消失大半。
剩下的雷电无法穿过审灵堂降临,因此顺利被拦了下来。
薛错冷汗连连,但这封回函诘屈聱牙,他读的满头雾水,干脆提笔乱画一通,每动一笔,他就浑身过电,抖的握不住笔。
绿毛鬼哭爹喊娘:“快快,抓不住了。”
嗖的一声,天函飞了出去。
桥头上的啸风张嘴吐出一口烟,眼神茫然,一身道袍更是劈得破破烂烂。
怎么回事?
他扶着桌案,百思不得其解,忽然看到天上有道流光向他飞来,啸风先是惊诧,随后狂喜,诚惶诚恐的接住天函,打开一看。
天函奏表自带威严,道韵厚重,深不可测。
上面圈圈叉叉,勾勾点点,似乎像只乌龟,啸风心中却极为震动,如得至宝,这……难道是上面的意思?
莫非我天命不凡,得到仙人钦点!刚才那一雷,就如同仙人抚顶!
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啸风双目闪光,他必须要揣摩!他要得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