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上。”项灵柔盈盈拜了一礼，抬起头来，眸光明亮。</p>

“皇上，今日臣妾做了桂糕，您尝尝。”项灵柔从来不在意凤卿承看她的眼神，也从来不理会其他人的目光，她似乎已经万万全全的可以忽视任何干扰，对任何人都保持微笑，喜欢的，不喜欢的。谁也无法猜测她内心真实的想法。</p>

“项灵柔，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凤卿承从书桌后面走出来，好暇以整的望着眼前的这个女人。</p>

听了凤卿承的话，项灵柔却是连眼睛都没有多眨一下，似乎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或是根本就未曾听见。</p>

“尝尝。”项灵柔抬头，手中已经拿了一块递到了凤卿承的嘴边。</p>

凤卿承皱着眉头推开她的手，他不喜欢除了怜霜以外任何女人的触碰，何况是这样暧昧的动作。</p>

本是应该尴尬的项灵柔却是面不改色。</p>

她仰着笑脸，望着凤卿承一派天真无邪。</p>

“皇上可知，过去我们见过的。”项灵柔温柔的微笑，亮晶晶的双眼闪烁着某种不知名的光彩。</p>

她似乎是在回忆过去，那或许是一段过于美好的回忆。</p>

“真怀念那时候的日子，你、我、太子、还有练奚。”项灵柔兀自自言自语着。</p>

那时候的他们小小的，可以放肆的哭，放肆的笑。</p>

可是如今，他们都长大了，然后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他们不再亲密，不再是无话不谈的朋友，甚至沦落为没有选择的敌人。</p>

“可是你别忘了，你是宇文景的人，你和我永远都回不到小时候。”凤卿承冷冷的打破了项灵柔的一场幻梦。</p>

项灵柔浑身一怔，眼底的光彩变得黯淡了些许。</p>

她望着凤卿承，满眼都是复杂的光彩。</p>

“或许可以回去的。”项灵柔抓着凤卿承的手，眼中含有期待。</p>

“不可能，项灵柔，看清现实吧。”凤卿承推开了她。</p>

“呵，皇上说的没错，我是该看清现实了。”项灵柔再抬眼，眼中的那一抹阴翳已经不复存在。</p>

“那么皇上是不是也该看清现实呢，长宁宫的那一位什么也帮不了你。”项灵柔依旧微笑，然而这一次凤卿承却看见了她眼中的一丝不易察觉的残忍。</p>

项灵柔也已经不是当年的项灵柔了，她是宇文景精心培养的棋子。</p>

“这无需皇后担心。”凤卿承冷冷道。</p>

“我的皇后，宇文景是拿项家在操控你吧。”凤卿承邪肆的微笑让项灵柔有一瞬的恍神。</p>

下巴清晰的疼痛将项灵柔狠狠地拉回了现实。</p>

那双眼睛，没有温度的眼睛，正死死的看着她，而那双眼睛的主人，可以是最温柔之人，也可以是最歹毒之人。</p>

“若是你再胆敢对她做些什么，我向你保证，在宇文景动手之前我就会让项家从此不复存在。”凤卿承对她，永远是薄情，项灵柔知道，他说到做到，他有这样的能力。</p>

只是她心疼了，狠狠的疼了，像是被万箭穿破了心脏，像是被千万只毒蚁吞噬。</p>

她脸色前所未有的透着苍白。</p>

又是项家，项家的存亡牵绊了她大半生，是她的负担，她恨不得项家这一刻就覆灭，这样就不会再有谁能用项家来威胁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