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一番，二字出自《大学》，所谓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其物而穷其理也。讲的是对事物的探索，对真理的追求。

那小子太累，写一句要歇半晌，不如等考完再看。

谢儒带着他走往对面，他们二人隐身行走，走到刘英身边，刘英也不知晓。

乾龙书院一直不怎么兴盛，被王家打压太甚，每年只能有一两人考上秀才，倒也不是李堂言的过错。他脸色微红，低头不语。

“果然天下事祸福不定，难以猜测。”

“写的很大胆，初来乍到就打破常规，质疑先人所言并非真理，鼓励后人打破权威去探索。”谢儒点头：“破题承接写得好。尤其那四个字‘见微知著’，写的很好，很好。”

他们所言涉及王家，涉及隐秘，飞出重要。谢行舟兴致高涨，两人促膝长谈至天明。

至于李太守最好奇的经义，那卷子被夏弦收在书桌里面，倒是看不见。

“正是。”李堂言道：“当年夏家有一子幸存，便是这夏弦，他前些年整日烂醉如泥，人人都认为他废了。没想到一月前突然醒悟，继承父业，重开应天学堂。却是我也没想到，他能教导出这些学生。”

夏弦用的是标准八股文手法，这时候还没有八股，想必这篇文章能成为一个时代的模板。

此时天色昏暗，眼看又是一天，他写下最后一句，激动的咧嘴大笑，狠狠挥了挥拳头。

“夏秀士前日作传世名曲耗费太多心力，昨日的策论引动圣人像裂，可知有多大消耗，倒不是故意不起。”看夏弦一脸迷糊样，李太守指挥侍女去打水。

生知其理，不知物理，先贤未可知，岂曰必然。故书生求索，不必循圣人，又不得不以物格，以见微知著，尝真言之始。”

又见夏弦写道：“谢儒言道：‘求索者，学之常求。’故下等书读书，中等书读理，上等书悟理。……”

或许，锻炼一段时间能码的更快，还有周末，到时候会加更的。

只有夏弦睡的很香，他甚至轻轻打起鼾，他平日绝不打鼾，可知是相当疲惫。

“听罢此曲，余者何音已无兴趣，你随我来，对面考房中那位学生，似乎对治灾颇有心得，咱们去看看。”

诸位可不要看不起八股文，其实八股是一种词藻非常华丽的文体，是一种很先进的取官方法。也相较能考验一个学生的学识，肚子里没货，是写不出好八股的。

“回丞相话，此时说来话长，不知丞相可还记得那个论证家国关系的夏弦。”

李堂言脸色涨红道：“此乃下官之子，名叫刘英，也是应天学堂学生。”

他耐着性子，用欧体将文章誊写。

题目就是这个，短短两个字，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

抬头看天色，已经是正午，到得明天正午就考试结束，时间已经没有多少。他拿起试卷开始审题。

李太守手指轻弹，一滴冰水飞到夏弦脸上，将其从梦中惊醒。

即便是做完题的人，也小心一遍遍检查，心里忐忑不安有十七八只水桶上下，哪里睡得着。

只要声音不超过一定限度，倒是不会被书仙警告。谢儒听他自言自语，哑然失笑。

考试的时间，学子们总觉得不足。这一夜除了夏弦无人入睡，忙碌着做题。

“古有蜀主刘备三顾茅庐，孔明高卧隆中不起，看来你我二人也有同样的待遇啊！”谢行舟说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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