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水底有宏大的古城，到处是碧色。忽然想起古籍有记载：“周灵王时期苌宏被杀，后三国时，蜀国有人将他被杀后的鲜血收集起来，过了三年，血色化碧。”

魏天辰此时才将大船掌控好，他懊恼道：“都怪这条船没有完工，否则控制起来怎会这样吃力？”

夏弦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他猜想是在一个类似幻境的地方，眼前所见的也不知是不是真实。

看到这般模样，夫子自然认为他是个狂生，狂生最不讨人喜，言语容易得罪人。心底不由有了一分不喜欢。

白蛇，此有一个优美的故事，许仙与白娘子的故事家喻户晓，夏弦刚才没想起这一辄，如今想起白蛇的传说，他手下慢了一分，再看大蛇双眼，眼泪吗？

孙剑痛恨的看夏弦手上的印章，那件礼器。要是没有礼器存在，可以很轻易分辨出夏弦念的文章是什么等级的才华，而今有了礼器，一切异象都可以被压制，以后再想看出夏弦写的文章是什么级别，就不容易了。

很不满意的魏天辰将船调准方向，奇道：“我倒是小看了你，居然能单人战胜一条蛇妖，虽然此妖低下，秀才却胜之不易。”

人们冷漠路过，一眼不看。

而他也不在意，踏着碧血，往城外走去，随着他的离开，那座城市逐渐安静，最终成为没有人的城市，只有碧血。

这样？哪样？夏弦闭着眼想“我就是不想到什么南都……。”。还没想结束，那只雪羽青妖落下，站在他肩膀上，用鸟喙为他梳理起头发来。

“正是……”

有蛇泪落水，似乎故事里白娘子在金山寺下诀别，那滴泪水，可曾摇晃谁人心？夏弦忽然发现自己下不去手，他将印章收在手心，只用指尖在它脑袋上一点，将它按入水里。他似乎看到了对方惊愕的目光，不可置信，死里逃生……，如此人性化的眼神，只看眼睛，谁能分出它是人是妖？

儒者摇头，背着的右手拿出一支笔。

礼器太珍贵了，礼者制作几百件，能做出一件可成功称为礼器的东西，那就是绝世天才。比如后世，所有藏品中，可被称为礼器的寥寥无几，至于珍贵的礼器，那就更不可能在私人手里收藏。

“你是谁？”

魏天辰看夏弦无奈的挥手驱赶，恨不得将自己变为夏弦，那是青妖啊！你怎么能如此虐待？简直不把知己当好友。

他们说的夏弦听不到，也看不见嘴型，否则他可以藉此猜出一些的。

来不及多想，孙剑已经叫着：“快救我，蛇在水里……”。

那只是流言，做不得数。从没有人把它当真，类似的流言多了去，若是全相信，那南国早被灭了几百次。

看着夏弦赶走青妖，那鸟死皮赖脸不走，几人很想问问：“你是传奇的鸟诶，还要不要脸皮？你祖宗的脸也被你丢光了……。”

夏弦摸不着头脑。

“哈哈……”有人在笑。夏弦看到水中有儒生走过，对他赞许点头。

最终他孤寂的站在一角，捏着笔，看着别人说笑——他被完全的排出那个小圈子。

“年轻人嘛！总是有些自视甚高。”夫子安慰自己，打算和这位未来的学生好好接触接触：“这位秀士……。”

真是奇怪，什么人会把自己的画像画在蛇的毒牙上？难道这条蛇妖是有主人的吗？

再看安慰微笑执笔的儒者，儒者默默摇头，张口说话，这次说的话却可以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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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他们发生争执，城市中最高的一面大石碑倒塌，仿佛世界末日到来，压死不知多少百姓。鲜血红了大街，碎肉任由野狗啃噬。

来来去去，稀薄的一点欣赏被夏弦糟蹋的一点不剩。夫子别过头，和魏天辰说笑起来。

他很吃惊，却不敢异动，眼前的书生很可怕，他可以在水里说话，闻所未闻。

他的问话就像是“我生来是为什么？”这种无解的话题，没有人能回答。

入手的毒牙微凉，雪白，蛇牙上画着一个书生像。

孙剑怎能不嫉妒。

毕竟是魏天辰一手将夏弦强行带走，他知道夫子是遭了无妄之灾，夏弦将对自己的怒火倾泻夫子身上，来个不理不睬。小孩子脾气，看起来很幼稚的样子。

他是在问谁？

比如“越王勾践剑”就是一件礼器，国之重宝，根本不可能在私人手里收藏。更具有神奇力量，不止千年不锈，无比锋利，还蕴含传奇的记忆功能，即便弯了，也可以在短时间内自动恢复原状。至于礼器的传奇功能和隐秘，那些不足为外人道也。

夏弦赶鸟赶了许久，见赶不走，干脆闭眼假寐。中午的阳光暖洋洋的，晒了没几分钟，他感觉倦意袭来，慢慢的睡着了。

“南国第一秀，果然名不虚传，看来今年咱们南国要出人才啊！”江畔紧赶慢赶的夫子这时候才上船，他一边向魏天辰行礼，一边打量夏弦。

像是最为传奇的“双鱼玉佩”，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真假。还有秦始皇耗费全国之力打造的十二铜人，更是去向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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