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娘懵了懵,很快又哭道:“都十年过去了,且雪娘的老家离东北州是数千里之遥,雪娘又没有证明身份的证据,官府哪里能相信雪娘的话?”
她落了一行泪后,又道:“罢了,罗掌柜救过我的命,我就继续留下,权当报恩了。”
小白一听,是确定了雪娘果然是在撒谎,也果然是罗婆子的心腹,因此不再浪费时间,只问了问她这个头牌是如何接客的。
听完后,脸色一沉,嫌弃道:“果然是乡下地方,你这个头牌接客所玩的样很普通,比之县城府城楼子的头牌,差远了。”
头牌被嫌弃,雪娘怒了,叫道:“公子,雪娘一身本事,您没试过,如何知道雪娘比不得县府之地的头牌?”
说着,起身朝小白跌来。
可惜……
砰!
姜大郎一脚把她踹倒:“放肆,肮脏娼妓,也敢沾染我家公子!”
雪娘被打,彻底怒了,指着姜大郎道:“你一个家奴,竟然也敢对我张口娼妓,闭口娼妓的,你见过真正的娼妓吗?那真娼妓在三流院子里呢!你们要是想看就去看,可看完了,千万别做噩梦!”
小白聪明,立马接话:“游学天下就是为了见识不一样的稀罕事,既如此,那本公子就去三流客院看看……但愿你们能拿出点不一样的东西出来,给本公子长长眼。”
“你!”雪娘怒极:“真没见过有不赏,却偏要去看那烂泥坑的。”
小白没搭理雪娘,只对院外的罗婆子道:“雪娘才疏学浅却硬要装做有文采,也没有歌舞技艺,只会那点子床上功夫,毫无新意、毫无特殊玩法,这也能算头牌?”
话里是满满的嫌弃。
罗婆子忙道:“公子息怒,我们是乡下小楼子,雪娘是我们这里最拿得……”
小白打断她的话:“别废话,带本公子去三流客院,要是见识不到点稀罕东西,那一捆银票,你顶多能拿一张。”
一张?
那不就是一千两变成一百两?!
罗婆子急了,忙道:“既然公子想要见识,那就跟老婆子来吧……可老婆子提醒公子一句,要是看反胃了,可别怪老婆子。”
小白道:“游学就是要见识不一样的东西,无论好坏,只要能让本公子开眼界就成。”
“成,跟老婆子来。”罗婆子是带着他们,离开第二进宅子,往右客院去。
雪娘没客人,又想看看京城贵公子的狼狈样,也跟着去了。
一群人是弯弯绕绕的走了半刻钟后,才来到三流客院外。
还没进客院,就听见一阵阵的惨叫声、鞭打叫好声、以及催促声,还有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传出来。
姜大郎他们都是男人,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味道,是皱起眉头。
“罗婆子,怎么把生面孔给带到三流客院来了?”院门外,有一批持刀打手守着,领头的虬髯壮汉不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