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郎冷笑,弓弩对着皮面巾道:“后退!”
皮面巾的神色不变,喊岩陀子:“退。”
“是。”岩陀子提刀指着犬头他们道:“滚一边去,别来找死……你们四个放下毒箭!”
四个手下这才放下毒箭,面朝姜大郎他们,一边盯着他,一边后退。
等到了第二进宅子时,姜大郎让黄家武师去把里头的姑娘都放了,又把他们是府军来救人的假话给喊了一遍,还说:“你们是苦主,逃出去后,就往衙门跑。按魏律,县令大人会出钱安置你们。”
又对嫖客们道:“你们都是本地人,家住哪里,府军一查都能查出来,所以你们离开这里后,也得立刻赶去县衙作证,敢不去者,后果自负!”
这?
嫖客们气得不轻:“我们就是来寻开心的,哪里管得了芬芳院的娼妓是哪里来的?你这样胁迫我们,不懂规矩!”
姜大郎笑了:“呵,若是不去县衙作证,就是包庇芬芳院,按律同罪,要抄家斩首!”
小白喊道:“你们要是嫌丢人,可以蒙着面去,或者学大姑娘,戴个帷帽去,只要做个证就能免罪,不然就是共犯!”
这倒是可以。
岩陀子催促道:“你走不走?不走就留在这里养庄稼!”
这话一出,皮面巾瞥了他一眼,把岩陀子吓得脸色一白,急忙低头赔罪。
姜大郎看在眼里,持弓弩继续往宅门走……可第二进宅子的姑娘没跟他们走,她们是一流娼,伺候的都是富人,日子过得不错,要是走了,她们根本不知道怎么过活?
小白很失望,可到了第一进宅子后,他依旧把里头的姑娘给放了出来,说了同样的话。
小白还对那几个头戴绿布的姑娘道:“我知道你们是被算计来的,如今你们伸冤的机会到了,快跟我们一起逃走,出了庄子后,就往衙门奔,去诉冤!”
那几个戴绿布的姑娘听罢,又惊又喜,可她们过于惧怕岩陀子他们,与第二进宅子的姑娘一样,留在原地,没敢走。
姜大郎也不管他们,只让小白对嫖客喊话,让他们去作证。
这里的嫖客们比较多,听罢惊怒不已,吼钱龟公:“你们芬芳院不是在衙门登记过的正经楼子吗?怎么也有绑良家姑娘做娼的事儿?你们害死我们了!”
钱龟公赶忙安抚嫖客们:“各位客人不要怕,我们这里真是正经……”
扑哧!
钱龟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从后头刺穿心口。
“啊啊啊,杀人了,杀人了!”嫖客们跟姑娘们吓疯了,连滚带爬的冲出宅子。
而动手杀了钱龟公的,正是那戴着羊皮面巾的人。
那人拔出铁尖刺,看向姜大郎:“给你一刻钟的工夫,一刻钟后你要是还没出庄子,呵呵呵……”
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