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的等待对于他来说,过于煎熬,没多久,武博千就坐不住了,起身往铺子后院去。
“千哥儿,你去哪?”武掌柜沉冷的声音响起,吓得武博千一个激灵,急忙转身,朝武掌柜笑道:“堂爷爷,我爹冷得厉害,我回后院舍屋,给他拿件棉袄。”
武掌柜道:“坐下,在陈班头他们没回来前,你们父子哪都别去。”
武博千怕得都抖了,为了掩饰恐惧,他是发起脾气来,吼道:“堂爷爷,我们父子又不是案犯,不过是去几丈远的后院舍屋拿件棉袄御寒罢了,这也不行?您就这么喜欢偏帮外人吗!”
说完,恨恨瞪着秦小米……都是这乡下女,要不是她跟堂爷爷说了狐媚话,堂爷爷也不会让人查他爹!
秦小米本来不想搭理他,可见他来找茬,笑了,转头对武掌柜道:“武掌柜,我突然想起一事儿,就是武十一的住所,是不是该搜一搜?”
武博千彻底急疯了,咆哮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搜我爹的住处?!”
他可是跟他爹住一起的,万一搜出他还没转手的东西,那他就得再回乡下,做被人瞧不起的乡下泥腿子。
“快瞧,乡亲们快瞧啊,他急了,他急了!”上吊男媳妇吃饱喝足后,又有力气闹腾了,立刻指着武博千叫道:“你爹算疑犯,理应搜查他的屋子,你不让搜,是怕搜出点什么罪证吗?!”
上吊男道:“媳妇,你错了,我看他这么着急,应该不是因为他爹,而是为了他自己……我记得,当天把药包交给我们的,不是他爹,而是他。”
上吊男媳妇立马附和:“对对对,他爹是抓药的,他是包药递给客人的……天老爷啊,相公,难道你在暗示,这个偷药贼不是他爹,而是他?他在包药的时候,顺手牵羊了!”
“住口,贱妇,莫要血口喷人!”武博千急了,大骂上吊男媳妇。
上吊男脸色一沉,抓起桌上的茶壶,哐当砸向武博千,双目猩红怒问:“你骂谁是贱妇?!”
秦爷爷见状,急忙要去劝,却被秦小米拉住:“爷爷,不用去劝,让他闹,他越闹,露出的马脚就越多。”
她说的是武博千。
不过……
这上吊男还挺维护他媳妇的,难怪他穷得要死,他媳妇依旧跟着他。
武博千梗着脖子,想要回骂,可武掌柜发话了:“住口,坐下,莫要再胡闹,否则我可以换个嗣子。”
什么!
武博千惊了,不敢置信的看着武掌柜:“堂爷爷,我爹可是跟您血缘最近的人,对您又孝顺有加,您这么说,就不怕寒了他的心吗?”
武掌柜看向武博千,微微敛目,说了一句:“武博千,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很反常。”
一句话,让武博千惊恐不已,脸上的血色飞快褪去,几乎控制不住,差点招供。
可他忍住了。
他在赌,赌那些人家的药,已经吃完了,即使陈班头他们上门查药,也查不出什么来。
可惜,他赌错了。
只大半个时辰后,陈班头他们就带了证据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