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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澡，擦好头发，时间还未到沈知言往常的下班时间。

沈昭昭下楼，在看到客厅那抹身影时，眼睛里适时浮现出几抹惊讶之色，“哥哥？”

听到动静，沈知言抬头，在看到正缓缓下楼的小姑娘时，视线只在她身上停留一秒便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视线。

“嗯。”

沈昭昭拨弄着耳边还略有些潮湿的头发，看着他，有些惊疑，“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呀？你...”

“也不是很早，刚回来。”

“....哦，好吧。”

看着突然打断她说话的沈知言，小姑娘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没过多在意，因为随即她的注意力便被桌上的糕点吸引了。

“哇，这是给我买的吗？哥哥，你真好！”

小姑娘欣喜的样子，还有眼神里对他全然的信赖，都让沈知言原本有些浮躁的心绪慢慢沉静了下来。

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姑娘而已，

他在多想什么。

眼里浮现些笑意，“嗯，给你的。”

“谢谢哥哥！”

看着开始高高兴兴地拆着包装袋的小姑娘，沈知言顿了一下，忽而想起什么，随即又道，“明日我要去x国出差，大概去五天，你这几天自己在家里乖乖的，我会让郑姨好好看着你的，知道吗？”

闻言，小姑娘无所谓地撇撇嘴，“哥哥你放心吧，你不在的时候我不会惹事的，我又不是什么惹祸精。”

听到她的话，沈知言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话。

她最好是。

“但是我六天后就要开学了，哥哥，你到时候能送我去学校吗？”

送她去学校？

沈知言垂眸，没有立即答复她。

他向来觉得时间应该花在值得的地方，送妹妹去学校这种事情，实乃不是他的作风.......

“哥哥哥哥，送我吧，求求你了，不然到时候别人都有家长送，我什么都没有，好可怜的，真的....”

思绪戛然而止，沈知言低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他身边来抱着他胳膊撒娇的小姑娘，神色微微一滞。

他移开视线，随即不露声色地撤回自己被她抱在胸前的胳膊。

“怎么可怜了，不是还有老李跟郑姨送你去吗？”

听到他的话，沈昭昭不满地嘟起嘴，随即语气也有些委屈起来，“可是他们又不是你，又不是我的家人，我就想你送我嘛，你都从来没有送过我去学校，也从来没有接过我，曲曲的哥哥每次都会......”

......又来了。

“好，我送你。”

沈知言已经放弃抵抗了，反正到最后，他也肯定是会被她磨到答应的，现在应允，还能少受点折磨。

这是他这快两月来，得出的经验。

见他答应，沈昭昭脸上委屈的神色顿时一扫而空，眼里尽是明媚的笑意，“耶！谢谢哥哥！哥哥你真好！”

对于少女的糖衣炮弹，沈知言现在已经有些免疫。

反正只要顺她的意，他就是好哥哥，不顺她的意，他就是大坏人。

好与坏，

都如此简单。

“行了，你糕点少吃点，等下就要吃饭了，我上楼换个衣服。”

“好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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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道身影缓缓消失在楼梯拐角处时，沈昭昭才收回视线。

放下手里的糕点，脸上笑意尽数褪去。

他刚刚说他明天要去国外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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