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分家之后,林兰娟就几乎再没见过苏玥母子了。
所以她一时还未从苏玥这巨大的变化中回神,又听苏玥说,王富贵还受着伤,她立马又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这才发现冷萧寒的手吊在脖子上手掌包裹着纱布,纱布还在渗血,而他脸色还很苍白。
林兰娟嚎啕大哭,走上前朝着冷萧寒上上下下的打量,又激动又心疼的说道:
“是富贵,是我的富贵,是我的儿啊,我的儿你可算回来了啊!”
这时王玉书也赶了过来,老脸上已是老泪纵横。
看着失而复得的儿子,情绪难免激动,又可能是怕眼前的一切是在做梦,忍不住抬手在冷萧寒身上左摸摸右摸摸,激动的几乎是说不出话。
冷萧寒面对他们的眼泪内心没有任何波动,只没有任何反应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哭。
因为这痛哭流涕的模样和当年逼王富贵去参军时的绝情画面在他脑海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若是真的心疼王富贵,那当年为什么要那么狠心。
而王富贵要的不过是一个公平罢了。
如果他们做父母的做到了公平公正,王富贵也不会那般不甘心。
其实当年谁去充军都不公平,谁也不愿意去送死,虽说是轮到王荣华去,可身为长子的王荣华又何尝不无辜。
但既然都不公平,自然有公平的法子,如果他们做父母的愿意给个公道,哪怕是抽签认命也比这单方面的偏心要好。
见他没有任何反应,苏玥忍不住给他使眼色。
一个离家这么多年的人回家见到父母自然不可能是这样一个反应。
冷萧寒抿了抿唇,声音低哑。
“爹,娘,我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啊。”
王玉书擦掉眼泪,拉住冷萧寒另外一只没受伤的手,又看向苏玥。
“现在富贵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一家人好好的,都好好的。”
苏玥闻言眼底闪过反感,立马抹着泪哭道:“爹啊,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富贵的手废了,再也治不好了。
而且他在边关还染了恶疾,虽说病已经好了,可却留下了体虚的后遗症,做不了重活受不的累,再也没办法恢复了。
你说我们孤儿寡母的日子才刚好一点,结果他又变成这样回来了,我们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她这话就是在告诉众人,冷萧寒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废人,是累赘,不仅什么都做不了,还得靠别人养着。
林兰娟和王玉书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明明这人就好端端的站在他们面前,怎么可能会是个废人。
不仅他们不信,围观的村民们也不信。
苏玥可不管他们信不信,直接就朝着王玉书哭诉道:“爹啊,您刚说了我们是一家人,如今富贵变成这副模样,您可得帮衬着我们点啊!不然这日子可就真的没法过了。
我抚养着两个孩子,供他们读书已经是很费力了,是真的没办法承担富贵的生活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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