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盎然，小草慢慢的从地底下钻出来了，远远望去蒙蒙的绿色大幅度的伸展着，延伸着。 也许春天是精神病的高发季，所以患者也逐渐的上来了。组在不断的调，对于护士长来说，她也在不断的适应着每个人，记忆着属于她们在自己头脑中给规定的意义。韩蕴雪这组引迎来了波哥，他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被生活所迫的中年男人。虽然本该“四十的男人一朵”，可是被岁月和生活摧残下的他早早的就开始驼背，本来就不多的头发已经大部分泛白了。在韩蕴雪的印象中，他总是吃面条，总是想尽各种办法来挣钱养家。虽然有些娘，喜欢打听一下家长里短，可是对于韩蕴雪来讲，有他在还是比较安全的，虽然他总是出去不知道去干什么。

一天夜里，波哥在给男患洗澡，本来就狭小的洗浴间里突然传出来说笑的声音。韩蕴雪因为在给一个患者打开塞露，所以将其他患者都组织在屋子里面，让老太太躺在走廊里。上面给她盖上衣服，随时搀扶着她上厕所。

“波哥，你笑啥呢？”

“老六往我裤子里不知道塞了什么东西。我掏出来一看啊，是五块钱。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说他特意今天早晨管他女儿要了五块钱，说是我对他好，老是给他洗澡，所以给我顶上。”他探出头来对着韩蕴雪边说边笑。

韩蕴雪故意打趣他：“人家女儿都知道你受贿了，你就收了吧。”

“得了，这要是真顶上了，以后我还得给他唱小曲吧！要是我被抓了，就这点钱我可丢不起这个人啊！要是百十来万的我也值了！”说着，他对着那个患者说，“你女儿来我还给她。”他无数次打断患者语重心长的劝阻道。

“门关上，我带着老太太去厕所了。”韩蕴雪喊道。

厕所旁边只容得下一个人的浴室门关上了，韩蕴雪一边带着她一面嘱咐动作不要太快。等着她如厕的时候，她在想，自己是一个女孩子，如果父亲有老的一天她该如何伺候父亲？或者遇到一些子女不管精神病的父母，韩蕴雪总是很揪心。

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去，因为白班领导留下的任务，所以波哥并没有出去。所以在慢慢长夜，他只能和韩蕴雪聊天。

“你和娟姐上的怎么样？”

“挺好啊！”

“他墨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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