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夏建议道:“你捐那么多油罐,只换住所优先选择权也太浪费了。
“这样,你进入基地后,记得要点东西做生意,干回老本行。
“基地和新城市没什么两样,你好好抓住机会,说不定能成为基地富豪。”
孙友点点头,欲言又止。
他还是想劝祝夏一起进基地,但他知道祝夏说一不二的性格,所以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祝夏回房间休息,到下午两点才起来。
起来没多久,顾清之和温言婉就来找她。
祝夏开门,就见两人戴着口罩和护目镜,全副武装的样子看起来很严肃。
“怎么了?”她问。
温言婉叹气道:“祝小姐,你也戴好口罩和护目镜再出来。
“我们知道这可能会连累到你,但我们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一鹭可能感染了。”
顾一鹭住在隔壁几个房间,祝夏全副武装进去,都不用测体温,就知道他体温不正常。
因为他在65度的高温下,竟然用很多衣服裹着身体。就这样,他还觉得冷。
祝夏二话没说,直接从大背包里拿出针包。
她让顾家父母控制住顾一鹭,她把衣服掀开,帮顾一鹭针灸。
一开始,顾一鹭冷得直发抖。
随着一根根银针落下,他发抖的症状得到控制,最后一点儿也不抖了。
半个小时后,祝夏收针,顾一鹭基本恢复正常。
“祝夏,谢谢你。”他吸吸鼻子,差点没哭出来,“你又救了我一命。”
温言婉问:“祝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不都是健康人吗?为什么一鹭会染病?”
祝夏严肃道:“本楼,或者说本层,一定有一个感染者。你们注意勤通风,出门也要做好防范。
“顾一鹭的症状很轻,是初期,我才能用针灸力挽狂澜。
“要是再严重一点,就算我把他扎成刺猬也不管用。”
顾清之皱眉,“可是每天早上都会有专人来为我们量体温,如果有感染者,怎么会测不出来?”
祝夏瞥一眼顾一鹭,“他今早不也没测出来么?或许那人利用什么手段,早上测量时维持正常体温,其余时间发病。”
温言婉说:“前两天,我看见一个又高又瘦的小伙子从楼上下来,但军人不是说我们不能上下楼吗?
“他该不会是染病了,故意每层楼走一遍想感染我们吧?”
祝夏意识到温言婉说的人是宋时真,摇头道:“那人我认识,他不可能染病。”
既然宋时真能给她送来半成品防病毒疫苗,那就说明他打过了,多余的才会给她。
温言婉气愤不已,“究竟是哪个丧心病狂的人在散播病毒?这里是健康人隔离地,ta染病了,为什么还要躲在这里害人!”
祝夏安慰道:“今晚我出去找车的时候会跟他们反映一下,让他们想办法找出这个害群之马。”
祝夏从顾一鹭房间出来时,已经接近五点,快到放饭时间。
她经过电梯厅时,却意外发现本该五点送达的晚餐,此时已经送到。
放着晚餐糊糊的大纸盒前,有个人正鬼鬼祟祟地做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