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字，深挖洞，广积粮……”

“门外就有暖房丫鬟你不用，要不要老夫唤她进来帮你更衣？”

没认识他之前，他还不知道人的牙齿，竟然可以这么白，太阳一晃，亮晶晶的。嘴里呼出的气，就像春天刚刚冒出的青草般清新。

刘域看都不看这一对赖在床上磨牙的老贼，低头摆弄着自己的衣服，半晌才嘿嘿一笑道：

“云上，你许久没有这样了，怎么今日又用上了呢，不怕你说的那样用一次少一次么？”

“子叔，你听见他说什么没有？”

刘域却忽然穿好了衣服，像往常一样，扬脸端着他的那个神杯摔门而去。

“吾当然动心，见贤思齐，如此天降祥瑞般人子，我岂能不动心！”

来到井边，蔡邕倚老卖老地挤开木桩般在旁伺候的胡车儿，将他盆中的井水直接倒进自己的盆中，然后盯着一嘴白沫的刘域，有些不解道：

“什么意思？”

“你都不跟我们商议一番，云上，你、你到底怎样想的——”

“子叔，你我多年相交，说错了什么还请不要见怪。汝老实告诉我，初见云上，以及云上那些层出不穷之神物，汝可曾动心，有没有甚至因此而生出一些想法？”

“某想那贾文和也非善类，什么狗屁留在原地四字真言，包括将胡车儿看似无意留下，其实都是他拖延之术。一旦他有了办法，肯定就会马上杀回来！”

“我穿衣慢，但不代表出手慢。”

“好云上，果然用一堆钓饵，将你们这些见财眼开、道貌岸然的大人物们一下子都装了进来！然后，又用这一堆看得见、摸的着钓饵，让你们即使出手强抢，抢到手也不过只有一次欢喜。”

“原来这就是你答应他陇西李氏的缘故呀，唔，看样子你都想好了。姑且信你，你意欲何为？”

床上的两人，忽然听出了一些意味，赶紧正襟危坐起来。

蔡邕捻须一笑，一副大智若愚的样子。

原来他昨晚到底还是回来睡了！

“听见了蔡公，他说那东西不多了，就是不给你用！”

蔡邕见状，目光闪了一闪，忽然出手一揖道：

第二天，两人一睁眼，却见刘域刚好从对面屋子的床上爬起，正笨手笨脚的束衣戴帽，看似内急要下床的样子。

“哼哼，就怕云上心动入了人家的毂，蔡公一样也要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啰。”

邯郸淳一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仰天一叹。

“蔡公等等，”邯郸淳追上来，气急败坏地一跺脚道：

“竖子，你不说这东西在海外只有跟女人在一起时，才用的么？你连承业借给你的暖房丫头都不用，今日又浪费它作甚！”

“别人也许吾还能猜他一猜，但对云上，老夫不想费那个脑筋。”

“等等，等等，云上，不许说笑了，你、你都答应了？”

刘域看看二人的表情，随即对胡车儿使了一个眼色，看他机警地去四处察看起来，这才面色一正道：

也不知是不是被这邯郸淳一语成谶，掌灯时分，刘域未回，直到一盏灯燃尽，也不见他踪迹。原本时不时还在斗嘴的两人，这下终于没有了任何斗志，纷纷蒙头大睡。

“岂有此理，”蔡邕马上吹胡子瞪眼道：

刘域噗地一声吐出嘴里的白沫，舀起一杯水漱了漱口，随即起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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