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跟蒋夫人说完之后，就把这事抛之脑后，她感觉不对，但是不知道哪里不对，又没能力查证，那就把事情推出去，她就不信蒋参将会完全没反应，毕竟丁参将当时坑他的时候完全是往死里整的，他只要把话传到位，自然有人查。

反正云舒觉得顺利苟到恒王上位才是大事，不聪明的人就不要自作聪明，都抱上胜利者方队的大腿了，只要别节外生枝，萧烁那熊孩子别再来惹事。

顾明悟确实派人查去了，但是也没太当大事，目前只要牵制住丁参将，别让他把太离谱的消息传回京城就行。

时光荏苒，云舒在黑水的日子还算安静。

“兰儿，我们要开始备冬储菜了，你记得给嫂子支银子出来。”云舒练完字，随口吩咐侄女。

当时，莫云烈夫妻出事的消息传来之后，小女孩虽然表现的还算镇静，也猜测她父母并未去世，但是一切毕竟是猜测，同样也没有好消息，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肉几天就瘦下去了，为了给孩子分分心，云舒索性把内宅的账册交给了她。

“好，姑姑，要支多少？”莫语兰翻开账册问道。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年，明天你跟着去看看吧。”云舒很光棍的放养孩子。

莫语兰闻言合上账册，点点头，黑水的民风开放些，未出阁的女孩在家人的陪同下，出门可以不带惟帽。

“姑姑，明天你去吗？”

“不去，你们去玩吧，隔壁蒋参将家也要去，正好一起去。”云舒拒绝，她是真的宅，尤其是这古代边陲小城也没什么好玩的，这个时候她们又不能大肆购物，每个月出去两次打打牙祭就行了。

“我多带些银子，隔壁的蒋婶子说，提前买些肉冻起来，能吃到明年开春，越到年根底下越贵。”

云舒笑了，京城的官话带着一丝圆润的文气，来了大半年，莫语兰的口音完全被带入乡随俗了。

“姑姑，你笑什么啊？”

“兰儿，你现在颇有当家长女的气势了。”

当家长女，算是北方的一种说法，一些家里没儿子的或是儿子不争气被长辈放弃的，就会在家里聪明的女孩子里挑一个培养，长大了也不外嫁，招婿到家。

最开始知道这个习俗的时候，莫语兰非常惊讶，后来就开始羡慕。

“姑姑，你都知道实现不了，就不要嘲笑我了。”莫语兰嗔怪了一句，语气有些遗憾。

男权社会，女人当家可以，但是终究难上大场面，就算是自家这个商户人家，几间小铺子还行，真的到了皇商这个地步，是需要主事人面圣一次的，而前朝大殿之上从未有女人踏足过。

“兰儿，姑姑并不想让你成为多拔尖的女人，只不过这个时代女人不易，困在那四四方方的院墙里，心胸开阔些才能活的轻松些，见过山河湖海的眼界，才不会受困于假山细流。”云舒不想说什么女人也能登高望顶这样的话，能到那个程度的女人必然智多近妖，需要付出的更是成倍的努力和牺牲，纵观历史，成功的也就那么一个！

莫语兰歪歪小脑袋，有些懂了又有些没懂。

云舒没办法说太多，她不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人，又不能跟她讲历史的进程，时代的步伐，女人最终会给自己做主，但是不是现在这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