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女人噗通一下跪了下去,“她就是不爱吃驴肉,嘴欠了几句,无意冒犯皇后娘娘……”
杜景佑气笑了,“来人,把这两个胆大妄为之人带到皇后娘娘处。”
两个女人被带走的时候脸上并无多少恐慌,戴金镯子的女人甚至还有几分隐隐的不忿。
杜青竹正跟杜刘氏说话,闻听此事只是淡淡的抬眼看了看身边的嬷嬷,“贾嬷嬷,你去处理了吧,路途之上莫要出人命。”
贾嬷嬷直接应诺就出去了,能在宫里平安熬了十几年的人,蠢货实在不多。
杜刘氏看着贾嬷嬷出去,“皇后娘娘,你身边的人没个贴心人不行,等回京让你兄弟帮你查查底。”
“娘,我知道的。”杜青竹知道轻重,她身边的人必须好好查查才能放心用。
不过她是中宫皇后,总归不会缺人用就是了。
贾嬷嬷出来问了几句,直接开口道,“对上不敬中宫之主,按照宫规仗刑一百,皇后娘娘仁慈,不想伤你们性命,一百杖分十天打完,回宫之后调入低等浣衣局,终身不可出。”
两个女人终于慌了,这个责罚下来下半辈子都完了。
“嬷嬷,她就是嘴欠了一句,并无不敬之心。”
“并无不敬之心?你们都妄议皇后娘娘了,还想怎么样?记住了,娘娘对你们,罚也是赏,谢恩领旨吧!”
银簪子的女人争辩,“奴婢没说话,什么也没说。”
金镯子的女人犹自不服,“回京之后奴婢自会去找皇上领罚。”
这两个蠢货到底是怎么在宫里活到现在的?贾嬷嬷懒得再说一句话。
“堵了嘴拉出去,今日先一人打二十杖。”听不懂就打,打到能听懂为止,“不当职的都去观刑,都想想什么才是奴才的本分。”
行刑的是萧烁的亲卫队,二十杖足够打的人血肉模糊了,打完之后贾嬷嬷命人给她们上药,皇后娘娘说了不能死在路上,她们就必须活到京城。
在路上,这些动静根本瞒不住,云舒听说是杜青竹命人打的,也就没再细问,总归是那两个女人没有敬畏之心,第二天在杜辰安来跟她分享了细节。
“大哥哥说是姑姑那里的宫人,她们偷偷议论姑姑,说姑姑不注意自己的身份。”
“打了几个啊?”
“两个,其中一个还说要回京跟皇上请罪,大表哥就生气了,让他的亲卫队去打的。”杜辰安掀起车帘往外看去。
云舒满头问号,跟皇上请罪?什么来头啊?
“娘,我想骑马。”
云舒顺着帘子往外看,杜辰霖和萧烁骑着马,好一副鲜衣怒马少年郎的样子。
“去找你爹,让他教你。”
“啊?”杜辰安很惊讶,“娘?你让我去骑?”
云舒比儿子还惊讶,“不是你说要骑马吗?”
“可,可是,四哥哥要骑马,二伯母说他是读书人不能骑。”
云舒翻了翻原主的记忆,没错啊,杜景笙会骑马,这个时代也有君子六艺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