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柔脸色剧变，眼神闪躲，“不是的，那是，那是权宜之计，对，那是权宜之计。”

“是吗？你出首告我通敌叛国的时候呢？是想权宜什么？”

“那是，是……”

“肖柔，你是我人生的污点，证明我眼瞎的污点，从一开始你奔的就不是我这个人，是我相府公子的身份，只有我眼盲心瞎的一门心思相信你的‘深情’，本来嘛，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为自己打算也没什么，但是你不应该再出现在我面前恶心我，那我就要查查你诬告我家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证据是哪里来的了。”杜景笙情绪没什么起伏的说道。

肖柔的神色终于慌了，“景笙哥哥，不不，杜公子，我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这种人计较，我保证永远不会出现在您面前。”

杜景笙调转马头，“晚了。”

肖柔神魂具颤，“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是不是莫云舒她……”

“肖柔，”杜景笙断喝一声，“以前我蠢，你可是一直聪明清醒的，你会不知道你和她有什么可比性吗？你一直都不配跟她比。”

肖柔突然委顿到地上，初秋的天气，她只觉得透心的凉。

离开巷子的杜景笙转头吩咐道，“盯着她，看她去哪里。”

回到杜家直奔他大哥的书房。

杜景贤坐在书案旁，一手执笔一手抚袖，偶尔抽空看一眼胞弟，“三弟，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那个女人？”

“如今大姐初登后位，家里更是应该谨言慎行的时候，肖柔的身份是平民，不能无故定罪，虽然我觉得当时的事情一定是有人指使的，但是如今也没什么头绪，只能先命人盯着。”杜景笙摸着下巴上的短须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现在就蓄须？让父亲和你大哥二哥怎么办？”杜景贤突然说一句题外话。

杜景笙手一顿，有些不自然的放下手，“大哥，说正事呢！”

“好好好，说正事，那女人的事，娘和你大嫂早就想着呢，她现在嫁的那户人家有些不妥，家里早就派人盯着呢，你让你的人撤回来，莫要打草惊蛇。”

“哦！”杜景笙有些沮丧，难怪娘说他用心窍换了美貌，刚刚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出息了，结果……。

杜景贤放下笔，把写好的东西放在一边晾着，“安儿又跟你说了什么？你突然要蓄须？”

杜景笙悄咪咪的看了他哥一眼，声音低了一度，“她要给安儿踅摸个武师傅，说，说男孩子要有男孩子的样子，长得好看的男孩子更要学会保护自己，别长大了跟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一样。”

杜景贤心情颇为愉悦，“嗯，华容县主说的对，当年娘也说过，你长得好看，脑子却不太行，万一被人骗了起码有一战之力。”

杜景笙撇撇嘴没说话，他现在非常能认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