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奔溃的老祭司,唏嘘道:“一凌厥君本是一户官家子弟,有一年全家都被掳了,就剩他一个,然后他娘亲逃了出来,疯了,后来他斩断俗缘侍奉天道也有此原因。想来方才神君大人所说跟他娘亲当年所说如出一辙,他才会变成这样。”
叶言学挑眉,相当无法理解,“这种志怪异谈哪个地方不是一抓一大把,就这?”
一旁的一个祭司道:“神君大人您有所不知,这不只是一个传说,更是刖氏国的悬案,每五年便会有人失踪,失踪者不分男女老少,每次失踪的人数也不一定,零星有过几人逃出来,都神志不清,只说被掳进了一个狭窄的山洞,人们一直以为是……”这人顿了顿,看着叶言学有点羞于开口的样子,支支吾吾地道:“以为……是黑衣不详人干的。”
“哈?什么黑锅都甩给她是吗?”
这人连忙摆手,“不过我们从多年前就知道了,不是煞神做的,因为那时她销声匿迹百年之久,而刖氏国还有人在失踪。”
“然后呢?你们就放着没管?”
大祭司叹气,“中原大地有焚林一个魔窟,再多的怪事也不奇怪了,官家查了几圈,最后得出结论,此事是世外之人做的,那就归炼仙人管了,可他们找来找去也没找到。”
“所以……吃人的是这个?”叶言学看向那咧嘴笑着
的纸扎,“这怎么可能呢?”
“每座大法神山择定其主之时也要看‘灵’,就是凭借祭司感应和托梦一类的,此山灵气逼人,建山之初这纸人就入了大祭司的梦,于是才定了它来承载供奉,所以……如果神君大人确定在梦中见到的是位……是这个东西,那么它或许原本就是这山中居住的邪灵,也就是说……此山、我们这一脉祭司,这么多年来,拜错了神。”
叶言学想起梦里那种压迫的感觉,越看越觉得这纸扎笑的阴森又猖狂,倘若一个邪灵百年接受香火供奉,那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