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他惶恐不安地奔上前去拉住她的削瘦的手腕,然而祈求的话还没有出口,掠景凛冽的眼直直钉住了他,不像在看一个活物。
“你想要什么?”黑衣煞神如是开口。
“我想要什么?”叶言学的心几乎要爆炸,漫溢的情绪翻搅着,他有滔天的爱和眷恋如巨浪般席卷,却无从说起,只好执着地伸出另一只手,也握上掠景冰冷的手腕,固执的挽留在加倍,而他的想要却没法开口。
——“我的心和血都在叫嚣着不能失去你,你还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掠景的眼眸冷如伊斯达尔旦那没有希望的深渊,她平静无波澜地说: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叶言学很想大声地问,却怕开口的同时眼泪也忍不住奔涌,只好颤抖着抓紧她的手。
掠景忽然向后倒去,叶言学握着她的手被带倒,两个人沉入一片黑暗的混沌中,虽然黑暗幽冷,四周却是柔软的,像软榻、像床褥,叶言学单手护着掠景,另一只手依然抓着她的手腕,忽而
感觉脸上微凉,原来是掠景冰冷的手在抚摸他。
“你肖想煞神,普天之下再没人有这样大的胆子了。你想要,我给你。”
黑暗的世界在含混旋转,叶言学感觉自己哭了,他听到自己沙哑的嗓音哽咽的不像话:
“肖想煞神,又何止肖想,肖想的又何止这身体?”
“掠景……掠景我的心肝,心肝掠景……等天亮了,你就带我走吧。”
叶言学睁开眼睛,神情复杂地望着掠景,在掠景迟疑的注视下,这一次,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
“掠景心肝儿……心肝儿掠景。现在已经天亮了,你没有走,还在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