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深明大义的凌霜华 路过金庸世界
凌退思确实没有扣押住丁典与路过,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整个江湖当成眼中钉,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如今连自己女儿都不相信了,这口气如何能咽下?一怒之下直接命人将她送回阁楼,禁足关了起来。
阁楼的窗户缓缓打开了,一张清丽绝俗的脸出现在的后头。凌霜华看到惊了一声,后面丫鬟立刻来问:“小姐,怎么了?”
凌霜华能写这张字条,自然就不会把看到他二人的事去告诉凌退思。丁典放心之余,对凌霜华更是死心塌地。自此以后,每天都要到凌霜华的窗口探上一探。他每晚带盆去,将前一天的换回来,往往在窗外守上一整晚,只为看凌霜华开窗看到时那展颜又羞怯的一刻。凌霜华见他们坚持不走,也没办法,任由丁典来去,只是窗台上的,从未收进屋子过。久之,就连丫鬟菊友也知道了有这么个人,每天送一盆来。
丁典颓然道:“她身边一直有人,没机会出手。”
“既然如此,兄弟一场,你既然放不下凌小姐,我路过虽然怕死,但也做不出来抛弃兄弟自己逃命的事。凌小姐是个好女孩,你……哎,我祝福你们吧。”
“入神”、“坐照”乃是围棋古书上形容下棋境界的两个词。入神比较好理解,大概就是出神入化。坐照则是道家的理念了,通过内观,以心印道,以道印心,观照通透。《神照经》以这两个词为名,修习之法也自是以此为基础,心平气和放空杂念乃,方能内通外达,心如明镜,此为第一要义。
他稍微放下了心,感叹丁典的眼光果真是好。不像他,明知原著里的凌霜华是个纯洁善良的好女孩,他还是担忧她在发现他们陷害凌退思后,会不会把他们说出去。
原著里的丁典就是这般痴情的人,路过早就知道,没什么惊讶,任他们自由发展着。既然摸清了凌霜华的心思,他也就不再跟着丁典一起去了,每日只在家里专心地练《神照经》。
凌霜华看了好一会儿才在树叶影里看到他们,惊讶地差点儿叫出声来,但她立刻用手捂住了嘴唇。想到自己前头四处寻人的模样都被看了去,她羞涩得又想要关上窗户,但立刻又想起了他们的处境。她也顾不得害羞,鼓起勇气连连摇头摆手,示意他们赶紧离开。
哎,自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两者皆可抛。
凌霜华示意了半天,见他们还不走也有些急了,待看到那只鹦鹉飞到了窗台上,她认出来这是路过的鹦鹉。眉头一皱,顿时想到一个办法。她回到屋里,迅速写了几行字,折成小条系在了鹦鹉的爪子上。
丁典叹了一口气,道:“路兄弟,说出来不怕你笑话。这么多年我痴迷武学,又爱浪迹江湖,没有心思结亲,也从未对哪个姑娘起意过。但自从见到了凌小姐……我这一颗心就不是自己了,她若愿看我一眼,我就是死了也甘愿。”
人生在世,凡俗根乱,要做到心平气和放空杂念,那是何等困难?练功之时只要稍稍心思走岔,这最厉害的内功心法立刻就会变成最歹毒的伤人利器。丁典气度宽广,光明磊落,加上练功资质好,内功底子也好,因此没有名师指导也能自学成才。
他拍了拍丁典的肩膀,示意他想追妹子就得大胆点,干脆果断,这样畏首畏尾,太不像话了。
丁典道:“凌小姐怀疑凌退思关押了我们,想偷偷救我们,结果被凌退思发现了。父女俩吵了一架。”
丁典背负着“连城诀”的秘密,顶多就是再被凌退思用计关起来。以前丁典是一个人,只能认栽倒霉。现在有了他这个兄弟,他总是得帮上一帮的,就算报答丁典的“授业之恩”了。
但路过从未接触武功,也不懂武功,一开始就要练习这等困难的高深武功,自是极有难度。幸运的是,他本不属于金庸凡俗世界里的人,偶有自私妄念虽是难免,但得之为幸,不得是应该,因此也没什么执着。况如今对他的“贪念”已实现,唯一的想法就是要练好这《神照经》,别无他求,因此这最难达到的境界,反而最容易就实现了。除了开始时需要丁典解释口诀指导,到后来,随着他功夫的加深,对《神照经》越来越了解,最后已经可以完全自己理解《神照经》里的口诀内容,不再需要丁典从中指导。
丁典看着她满是红晕的脸,头重脚轻浑不似在人间。又见她这么跟她们打招呼,更是神魂颠倒不知今夕是何年。好在路过还保留着清晰意识,看凌霜华的态度,知她并没有因为他们陷害凌退思而责怪,反而还是站在他们这一边。